弄齐了!”
他将布包往地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陈诚上前,解开布包看了一眼,里面除了几味常见的草药,还有一小坛烈酒,一把锋利的小刀,一卷干净的麻布,甚至还有一截被火燎过的柳木条。
他点了点头,对那汉子:“有劳了。”
雷六扫了一眼那些东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对陈诚:“东西齐了,人也在这儿。开始吧。”
他一挥手,除了大壮,屋里其余的汉子都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外。
苏媚也莲步轻移,抱着算盘,倚在门框边上,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陈诚对大壮:“大壮哥,把上衣脱了,趴到那边的长凳上。”
大壮此刻已是面如死灰,听天由命一般,哆哆嗦嗦地解开衣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那左肩上狰狞的旧伤疤,在昏暗的油灯光下更显得触目惊心。
他依言趴在长凳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陈诚没再多话,拎起那坛烈酒,拔开塞子,一股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他先是将部分烈酒倒在一方麻布上,然后走到大壮身边。
“忍着点。”
陈诚只说了这三个字,便拿起浸满烈酒的麻布,毫不犹豫地按在了大壮那道旧伤疤上,用力擦拭起来。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呼从大壮喉咙里迸发出来,他整个身体猛地弓起,又重重落下,额头脖子上青筋根根暴起。
门外,雷六手下那几个汉子听到这声惨叫,都是身子一震,脸上露出不忍卒睹的表情,更有性子急的,拳头已经捏紧,手背上青筋毕露。
苏媚依旧倚着门框,指尖在算盘上轻轻滑动,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投向屋内的视线,却比刚才更专注了几分。
雷六负手而立,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