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斗牙王一声敕令,虚空裂开一道璀璨金痕。′m¨z!j+g?y¢n′y,.?c*o′m`
一枚缠绕着鎏金气运的州印,自王庭上空气运星海垂落。印纽雕作踏云咆哮的紫金云犬,玺底“扬州知州”四个古朴篆字迸射煌煌神光。大印裹挟风雷坠至半空,却在触及奴良滑瓢时倏然凝滞,化作一道流火坠入他迎上的掌心。当指尖触及州印的瞬间,滑瓢瞳孔骤然收缩。恍惚间,他仿佛置身于浩瀚的金色汪洋之上。一只巍峨如山的云犬自苍穹垂首,那双鎏金竖瞳如同日月般高悬,倒映着他渺小的身影。无形的威压如众生万物,犹如天地倾轧,令他几乎窒息。待眼前幻象如雾消散时,掌中官印已敛尽华光。同时,滑瓢忽觉周身萦绕着一股玄妙之力——如影随形,却又浩瀚如海。只需心念微动,便能引动这股力量加持己身。(这便是王上所言的气运之力,果然不俗!)他暗自心惊——如今在王庭疆域内,我的实力已暴涨三成有余。若至扬州,只怕更强!滑瓢抬首正要拜谢斗牙王,但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眼前。“滑瓢,恭喜你了。”八咫乌凝视着气息已然不同的滑瓢,羽翼微微舒展,语气中罕见地带着几分艳羡。滑瓢朗笑一声,不知从何处变出个朱漆酒葫芦,一把勾住八咫乌的脖颈,“同喜同喜!”他仰头灌下一口烈酒,喉结滚动间,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下巴滑落,“今日当设宴高阁,呼百鬼,邀群妖,不醉不归!”“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喝酒!”听到有宴会,从来没有参与过的菖蒲发出欣喜的大喊。滑瓢屈指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黄毛丫头喝什么酒?”他变戏法似的摸出个琉璃瓶,“喏,东城老店的果汁才是你的。”“不要瞧不起人啊!”菖蒲捂着额头嘟嘴,却还是抢过琉璃瓶,眼角眉梢早藏不住雀跃。“王庭第一知州诞生了,没想到是滑头鬼那家伙。”饭纲丸龙立于飞空航船的甲板之上,呼啸的罡风穿过飞船结界,只能拂动她深蓝色的长发。她凝视着远处巍峨的王城轮廓,正午烈阳为玄色天狗羽织镀上金边,却化不开眼底霜色。向来从容的唇角抿成冷硬直线——首位知州诞生,距离第二位绝对不会太远。这念头如芒刺在背,令她羽织下的妖力不自觉地翻涌起来。`1′4~k¢a·n¨s~h!u!.,n+e!t·丸龙双臂交叠,陷入沉思。如今的青州,除却太阳花田那位深居简出的花之暴君外,其余势力——无论是盘踞山野的大妖,还是人类城池的大名,皆已拜倒在王庭的云犬旗下。些许愚蠢,甚至私底下串联谋反的势力,因为将来的利益而爆发矛盾,相互攻伐,全部同归于尽。(立下功勋换取知州之位或许不难...)丸龙眼底星芒暗涌——但想成为青州知州,继续让天狗山成为青州的无冕之王,难度极高。航船穿过一片积云,刺目的天光将她蹙起的柳眉照得雪亮。或许王庭就不允许地方上,存在比王权更具威望的势力。那紫金大印的分量,终究要由王庭之主亲自衡量。(尽人事,听天命。)丸龙指尖轻抚腰间的通讯勾玉,精神沉入其中,捕捉着其中流转,还未正式在太仆卿宣告天下的诸多第一手讯息。信息发布的主人,皆是王庭的三公九卿。或者说,在这个不到五十人,最低都是九卿下的部长,知州下的军主,才能加入的高层小圈子里,默认大妖怪实力兼九卿地位的人,才有资格发布公文。她观察着右边人员信息栏上的【扬州知州·奴良滑瓢】,心里面也做了第二手准备。假若成为不了青州知州,那便择一州域成为知州,为天狗山开辟新的支脉,一如当初原州境内,濡鸦所系的风雷峡谷一脉。如今濡鸦贵为太仆卿,又是王庭之主的妻子之一,身份显赫,实力强横。麾下又多数是天狗山的鸦天狗,旁人会如何看待她与天狗山的关系?当然是一家人!而青州一共五府,天狗山只需掌控其中两府,再辅以她在外的声援,与太仆卿的隐援。即便在青州声望稍逊从前,亦能确保门庭不坠。(接下来就是往人手不足的青州三级军伍中,填充族人,配上儚的控心之能,到时候天狗山依旧是无冕之王。)满脑子都是自家势力的丸龙,眼底掠过一丝幽光,抿起的嘴角微微翘起。纵然那斗牙王威压山海,也敌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如苏老哥的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