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措和他的保镖走进了电梯。\b_a!i`m¢a-s/y+.+c·o`m¢
走廊再次恢复寂静。
“操。”
老狗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眼神复杂地看着秦原。
“黑鱼这孙子……不会真叛变了吧?”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接头了。
能让班措这种级别的大佬亲自露面,事情的严重性己经超出了他们最坏的预想。
秦原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
现在冲进去,还是继续等待?
冲进去,如果黑鱼是叛徒,里面很可能有埋伏。
等待,如果黑鱼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他们可能会错过最佳的介入时机。
秦原的食指在扳机护圈上轻轻敲击着,这是他思考时下意识的动作。
几秒钟后,他做出了决定。
“不能等了。”
他的声音很低,但异常坚定。
“不管是叛徒还是卧底,我们必须搞清楚状况。主动权必须在我们手里。”
说完,他不再有任何犹豫。
他对着老狗打了个手势。
两人如同配合了千百次的猎豹,瞬间从安全通道的门后闪出。
厚重的地毯吸收了他们所有的脚步声。
走廊里的灯光柔和,墙上的艺术画在光影下显得有些诡异。\c¢u?i~w_e·i^j+u!.^i`n~f?o~
两人一左一右,呈战术队形,几乎是贴着墙壁,无声无息地滑到了1405号房门前。
秦原侧耳贴在门上,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他从腰间摸出一个极薄的金属片和一个小巧的电子装置。
没有选择暴力破门。
在这种地方,任何巨大的声响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将金属片插进门锁,电子装置贴在上面,屏幕亮起微弱的蓝光,几条数据飞速闪过。
只听“咔哒”一声微弱的轻响。
门锁开了。
秦原和老狗对视一眼。
下一秒。
秦原猛地推开房门,整个人侧身滚了进去。
手中的枪第一时间指向了房间内最可能存在威胁的角落。
老狗紧随其后,负责警戒另一个方向。
然而,预想中的枪战和反抗并没有发生。
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黑鱼。
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
他听到了开门声,却没有动,甚至没有抬头。
他只是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手中,肩膀微微耸动,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的雕塑。
秦原用枪口缓缓扫过整个房间,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才和老狗一起站起身。
“班措呢?”
秦原的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枪口稳稳地指着黑鱼的后脑。~x!t¨x′x-s′.~c^o,m*
老狗则迅速检查了卧室和卫生间,然后对秦原摇了摇头,表示安全。
黑鱼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头,双眼看向秦原。
“走了。”
他的声音嘶哑。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秦原一步步逼近,“一个能让你活下来的解释。”
黑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解释?”
他自嘲地笑了笑,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凉。
“你们都看到了,不是吗?”
“我看到班措从你这里离开。”秦原的语气愈发严厉。
“我看到你,现在和我们最大的敌人坐在一起喝茶!”
“所以,你觉得我叛变了?”黑鱼看着他,眼神空洞。
秦原没有说话。
老狗也皱着眉,手里的枪同样没有放下。
眼前的情况,任谁来看,黑鱼都己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搜。”
秦原吐出一个字。
他需要证据,需要事实,而不是猜测。
老狗点点头,开始对整个房间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他拉开抽屉,翻开柜子,甚至连沙发的缝隙都没有放过。
整个公寓装修得极为奢华,但里面的东西却少得可怜。
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几乎没有任何私人物品,冷冰冰的,像个高级样板间。
黑鱼就那么坐着,任由他们在房间里翻找,没有任何阻止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