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起。~3¨叶*屋_ !唔·错·内~容′乔宝珠去开门,这次来的是秦聿。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秦聿一进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目光迅速锁定了陌生的高长顺。
高长顺看到一身军装的秦聿,吓得立刻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杜知知走向秦聿,轻声道:“他是我亲哥,来找我的。”
秦聿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高长顺。高长顺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知知,”秦聿握住杜知知的手,“先别急着认亲,当年他不认你妈,也不认你小姨、姥姥,生怕被你们连累。现在怎么就突来来了?”
这个道理在场的人都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也不傻。`鸿^特¨暁!税*枉· ?勉,费`阅¢黩_高长顺脸色一变,眼里闪过一丝恼怒,随后抬起头,满脸堆笑。
“这个人是,妹夫吧?”
“妹夫,妹子,咱爹在县医院看病。但……但家里没钱交住院费,前天就被赶出来了,现在在家躺着……”
就在这时,高长顺突然跪了下来,朝着杜知知"咚咚"磕了两个响头:“知知妹子!俺知道,俺跟爹都对不起你,但求你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去见见他吧!他真的要不行了……”
高长顺磕的梆梆响,一边磕一边苦苦哀求杜知知。
杜知知和秦聿交换了一个眼神 ,默契一笑。?优′品`小+税/王! `冕+费~粤·读,
哪有平辈之间,不,哪有哥哥给妹妹磕头相求的道理?这个高长顺看似卑微,实则用道德绑架、孝义逼迫。
事出反常必为妖,这个所谓的大哥,有问题!!!
沈元朗站在山上的凉亭里,手中的望远镜清晰地对准了对面家属院杜家客厅的窗户。
透过精心调整的焦距,他能看到杜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震惊、怀疑、悲伤,尽收眼底。
“干得不错。”沈元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高长顺这个乡巴佬还有点表演天赋。”
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邹静宣缓步走来,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装,珍珠项链在颈间泛着冷光。
“我早就说过,血缘是最难割断的纽带。”邹静宣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尤其是对杜知知这种从小缺失亲情的人来说,突然出现的'家人'简直就是致命弱点。”
沈元朗放下望远镜,转身打量着这位秦家长媳:“邹夫人倒是很懂人心。不过,你确定高长顺能按我们设计的剧本走?”
邹静宣轻笑一声:“一个穷得娶不起媳妇的乡下人,给他五千块钱和城里工作的承诺,让他演场戏有什么难的?”
她走到沈元朗身边,目光也投向杜家别墅,“更何况,我们告诉他的基本都是事实,只是……稍加润色而已。”
沈元朗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比如高旺喜根本没得肺癌,他只是烂赌酗酒喜欢打老婆孩子?”
“这叫艺术加工。”
邹静宣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重要的是结果。只要杜知知相信了这个'哥哥',跟着他回那个穷乡僻壤,见到那个酗酒成性的爹又欠了一屁股赌债的爹。那个东西知道自己女儿马上嫁入京城豪门公子,你猜,会不会狮子大开口要彩礼啊?
要是跑到京城去跟老爷子要彩礼呢?”
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哼,老爷子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媳妇,有这样的娘家人的。”
沈元朗冷冷一笑,重新举起望远镜,目光锁定在杜知知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毛衣,衬得肤色如雪,此刻正低头看着那张泛黄的照片,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