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贺云摇晃着杯中妖冶的液体,兴致勃勃地挑高眉。
“这个女人又傍上谁了?”
“盛家那小子,小时候跟在咱们屁股后面跑的那个。”没在封暝渊眼里看到预料之中的情绪,祁明秀大失所望,语气也跟蔫了的茄子似的。
坐姿慵懒的裴贺云猛然坐直了身体:“盛京潮?他不是老捡渊哥不要的?”
祁明秀余光觑着封暝渊的表情:“含情脉脉的,抓着初袅的手不放,我还真没见过初袅那么温柔羞涩过,看起来挺享受的。”
可惜他注定得不到什么反应。
因为封暝渊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裴贺云托着下巴,似笑非笑:“我觉得她是有求于人,是不是见渊哥不理她,退而求其次傍上盛京潮了?”
祁明秀轻嗤:“有道理,这个女人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当初跟着蒋弈不也是因为这个吗?”
“你们俩挺闲。”封暝渊双腿交叠,此时此刻才有了一点神情的变化。
阴戾冷光从他锐利的眼角涌出,两个兄弟怔住,下一秒便是尴尬的笑。
祁明秀:“怪我怪我,看见初袅不如意就得意忘形,自罚三杯!”
裴贺云也端起酒杯,但眼底的笑意怎么都遮不住:“盛京潮可不是个好东西,他高中当校霸,欺负过不少小姑娘,初袅落在他手里,日子不会太如意喽。”
封暝渊冷笑,淡定自若地与裴贺云对视,“与我何干?”
裴贺云愣怔,而后笑了笑,原来残留的怀疑消失了个干净。
祁明秀:“对了,渊哥,蒋弈的律师来找过我。”
封暝渊挑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