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锁,这力量能瞬间撕裂母域的核心,但郝悦会连渣都不剩。
"阵图需要你的血。"云墨的声音像根针,刺破他混乱的思绪。
湛风咬破指尖,鲜血滴在古籍上。
血珠刚触到纸页就绽开,在虚空中画出银色的阵纹。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正顺着阵纹往外涌,像决堤的河——筑基时在寒潭里泡了三年的苦,结丹时被雷劈得只剩半条命的痛,化神时渡心魔劫看见郝悦"死"在眼前的绝望,此刻都变成灵力,顺着阵纹往郝悦体内钻。
郝悦的手指动了动,这次终于触到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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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凉得像雪,却真实得让他眼眶发酸:"阿风...疼吗?"
"不疼。"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比你上次替我挡那道毒雷轻多了。"
云墨突然闷哼一声,踉跄着扶住旁边的残卷堆。
他的脸色白得像纸,额角渗着冷汗:"快...母域的清除程序在加速。"
湛风抬头看向穹顶。
那道裂缝不知何时又扩大了尺许,有团漆黑的影子正顺着光往数据海里钻,像团活的黑雾。
他能感知到,那东西带着让所有修士战栗的恶意,正朝着郝悦的方向探来——它要彻底抹除她存在过的痕迹。
郝悦的灵识光团突然剧烈闪烁。¢x¢n*s-p¢7^4¢8,.~c¢o·m/
她猛地抓住湛风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阿风...它要来了。"
湛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撕他的灵核。
那是破界之力在抗议,在叫嚣着要撕碎一切阻碍——包括这该死的清除程序,包括这困住他们的母域实验室,包括那团正在逼近的黑雾。
他咬着牙稳住道心,额角的汗滴落在郝悦手背上:"再撑会儿,就一会儿。"
云墨突然扯断腰间的星纹玉佩,碎片溅在阵纹上,发出清脆的响:"成了!"
湛风立刻感觉到,郝悦灵识里的光不再变弱了。
她的手重新有了温度,虽然还是凉,但不再像要化掉的雪。
他刚松口气,就听见郝悦倒吸冷气的声音——她的指尖正抵着他心口,那里的灵核正在发烫,破界之力的躁动几乎要冲出来。
"阿风..."她望着他发红的眼尾,突然慌了,"你的灵核在烧!"
湛风这才察觉,自己的灵核正像块被扔进熔炉的玉,疼得他几乎要咬碎后槽牙。
那是破界之力在强行突破他的控制,因为它感知到了威胁——郝悦的生命,正在被母域的规则一点点碾碎。
"没事。"他扯出个笑,可那笑比哭还难看,"就是...有点热。"
云墨突然抬头看向穹顶。
那团黑雾已经钻进来半截,正对着郝悦的方向张开无数触须。
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湛风,它要发动清除了!"
湛风感觉有根针突然扎进识海。
那是郝悦的灵识在向他传递信息——她在说"放弃吧",在说"我不想看你为我变成废人",在说"我宁愿记得你掀翻棋盘时的样子"。
他的灵核"轰"地炸开道裂纹。
破界之力顺着裂纹涌出来,在他周身形成紫色的光罩。
他能听见云墨的惊呼,能看见郝悦惊恐的眼神,能感觉到那团黑雾的触须已经碰到了光罩——但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郝悦灵识里的光又开始变弱了,比之前更快,像被风吹灭的蜡烛。
"郝悦!"他吼出声,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哽咽。
破界之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能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的脆响,能感觉到后背的星轨纹路在发烫,能看见云墨在拼命结印试图稳住阵纹——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望着他的眼神里,有他最害怕看到的东西:诀别。
"阿风..."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爱你。"
湛风的灵核"咔"地裂开更大的缝。
破界之力如洪水决堤,瞬间冲垮了他的道心锁。
他能感觉到,这股源自上古的禁忌之力正在接管他的身体,在他识海里咆哮着要撕碎一切规则——包括那团黑雾,包括母域的核心,包括所有要夺走郝悦的东西。
云墨的惊呼被淹没在灵力的轰鸣里。
湛风望着郝悦逐渐消散的身影,感觉有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