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山种桃子。"话音未落,人已像只受了惊的雀儿,提着裙角跑出门去,青玉袋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夜色渐深时,湛风坐在密室的青灯前。
案上摆着那枚符纸,还有从遗迹带回来的半块金属残片。
他将符纸与残片并在一起,灵力如丝渗入两者——符纸里的机械花纹路突然泛起微光,与残片边缘的刻痕完美契合。
"果然是同一批。"他低声自语,指节抵着下巴。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咚——"敲过三更。
就在这时,密室木门的门缝里渗进一道黑影。
脚步声很轻,像猫爪垫在青石板上,但湛风的耳后印记已开始发烫。
他迅速将符纸和残片收进储物袋,转身时顺手抄起案头的短刀。
刀刃出鞘的轻响在密室里格外清晰。
"出来吧。"他望着墙角的阴影,声音里裹着冰碴。
三道黑影从梁上跃下,落地时连衣摆都没带起多大动静。
他们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泛着冷光的眼睛,腰间挂着的不是寻常法器,而是形状奇怪的金属短刃,刃身流转着和符纸一样的幽蓝荧光。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继续查下去。"湛风冷笑一声,短刀在指间转了个花。
他能感觉到,这三人的灵压都在筑基期上下,但动作里带着股机械般的精准——和遗迹里的守护者如出一辙。
为首的黑衣人没说话,抬手就是一记斩击。
金属短刃划破空气的尖啸声里,湛风身形一闪,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却在千钧一发间避开了要害。
他能闻到短刃上的铁锈味,混着某种焦糊的电子气息。
"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别走了。"他低喝一声,掌心腾起一簇灵焰真火。
赤金色的火焰在暗夜里格外醒目,映得黑衣人的瞳孔骤然收缩。
下一秒,灵焰如游龙般窜向为首者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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