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道黑影同时暴退。

他们的道袍开始燃烧，不是被灵焰烧的，而是从内而外渗出黑血。

“实验体07的仙魂……超出预期……”

话音未落，十二道黑影同时炸裂。

腐臭的黑血雨里，古玄子的头颅滚到湛风脚边，蛆虫从他眼眶里爬出来，在地面爬成一行血字：

“07号觉醒，启动b计划。”

郝悦扯下外衣蒙住湛风的头，挡住飘落的黑血：“你怎么样？”她摸到他后颈的暗银纹路又开始发烫，比之前更灼人。

湛风扯下外衣，盯着远处启天都市的方向。

那里的灵脉突然泛起红光，像被鲜血染红的绸缎。

他能听见灵脉深处传来无数尖叫，和赵大哥临死前说的“抓07”重叠在一起。

“b计划。”他重复这三个字，金红色瞳孔里映着冲天而起的红光——那是灵脉深处的活物在躁动。

“小灵，查实验室档案，b计划是什么。”

“主人，档案……”小灵的虚影突然变得透明。

“他们在抹除数据！我……我撑不住了……”

话音未落，她的虚影彻底消散。

郝悦握紧他的手，掌心全是冷汗：“风，我们回城里。”

“不。”湛风抬头看向灵脉的方向，金红色光芒在他背后凝聚成一对半透明的翅膀。

“他们要启动b计划，就说明怕了。”他冲李大哥点点头。

“你回密室守着，小灵可能还能醒。”

李大哥捡起铁剑，抹了把脸上的黑血：“风哥，我跟你……”

“守好密室。”湛风打断他，拉着郝悦跃上半空。

灵焰在脚下凝聚成金红色云朵，托着两人往灵脉方向疾驰。

“要是我和小悦没回来……”

“没有要是。”郝悦捏紧他的手，雷符在另一只手噼啪作响。

“我还没炸了实验室的玻璃盖呢。”

灵脉的红光越来越盛，远处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挣脱束缚。

湛风望着那红光，突然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恐惧里尝到甜味。

因为他终于确定，那些藏在实验室阴影里的东西，怕的不是他的灵焰，不是他的仙魂。

是怕他，终于要想起一切了。

而在灵脉深处，某个被封印了千年的存在，缓缓睁开了眼睛。

它的瞳孔里，映着湛风背后那对金红色翅膀的倒影，发出沙哑的呢喃：

“哥哥……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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