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会下乡来征粮,免不了要经受一番鸡飞狗跳,村里各家也就没能松懈下来,都在为田租纳粮之事忙活与烦心。
几个叔伯家里也不得闲,基本不来老宅这边。
只是他们不来则已,要来就扎堆一起来,还携家带口的,声势不是一般地浩大。
毕竟当初建屋子时几家是挨着的,也难怪一家有动静,其余两家也闻风而动、不甘落兄弟后面。
吃人嘴短,大嫂也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就笑道:“也没啥大事。下晌听村头的人说黄管家又来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一起过来瞧瞧。谁知咱们还没进门,就见王婶子从老宅里出来,也不知是跟谁说亲来了。一进院子你大伯母就让咱们这些小辈留在外面,长辈们都进了堂屋说话。”
一会又挨近了林幼卿,一脸神秘地低声笑道:“刚夏至在帘子外偷听了一耳朵,还真是说这事呢。说是把你定给了咱们庄里的张秀才,刚王婶子和张秀才就是来送聘礼的,可有这回事?”
林幼卿这会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嘴欠,什么话不好说非得提这个。
莫非刚才吓着了还没缓过劲儿呢。
免得被他们拿订亲的事打趣,她企图把水搅浑:“我刚从外面回来能知道什么?大嫂问了也是白问?”
吃瓜竟吃到自己头上了,这也没谁了吧?
“这不是嫂子听夏至那丫头说的嘛,我也没亲耳听见,想着你这个当事人的话肯定比她偷听来的可靠些。不过,依我瞧也该是八九不离十……”大嫂咽下嘴里的东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