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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恩师当初有多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如今端坐在这里取而代之的却是他!从那时起,白北堂就咬定一条——绝不忤逆陛下的心意,只要顺应君心,孰知没有为右相的一天?
再说秦风对宫中的静一无所知,仅是对那些学子的举颇有慨,但在回到府里的时候就將这件事拋诸脑后,待到夜间,他正准备去往天香阁,那袁不期亲自来了。
都说天黑月高杀人夜,这威风凛凛的紫吾卫统领却是趁著天黑將秦风堵在了府里,还赶在秦风准备出门的空当,就这么大喇喇地杀了过来。
荆无命眼尖,一眼瞧见跟在后面的紫吾卫又抬著那四个黑漆漆的箱子来了,便是嗤笑一声,小声嘀咕道:「隔了几天,这诚意也没有增加嘛。」
秦风的目幽幽地落在这几人上,他从荆无命那里听说了——主子,这帮紫吾卫不唤袁不期统领却称主子,他角轻轻扬起,却没有出声。
「秦公子,许久不见。」袁不期看著秦风了西南烈日摧残的脸,暗道这人的皮相是真好,哪怕黑了几分依旧是玉树临风,可这心肠却是黑的!
「袁统领健忘了,数日前我们方在宫中见过,」秦风慢条斯理地说道:「出宫后到了袁统领的诚意,这几日出门果真利索了许多。」
事都摆到台面上,彼此都不用再耍花枪:「本人记仇,心里不痛快总要维持许久,本以为不相见最好,袁统领这是何苦?」
「秦公子,可方便进去说话?」袁不期侧让秦风看著后四个黑漆漆的箱子,这才说道:「公子不会记恨我连府喝杯茶的机会也不给吧?」
秦风好些天没见过心尖上的人,被这傢伙坏了事,心下烦闷,但也想这傢伙的底,侧手道:「袁统领,请!」
与袁不期並肩步公主府,秦风脑子里想到的却是与舅舅提到的八征、八观!
袁不期是头回正式进公主府,见到庭院时面微变,不愧是最公主宠的公主殿下,公主府的建制是其它皇子府都比不过的,细致了每一。
虽在同一条街上,他所住的府邸也是陛下亲赐,却是一个天,一个地,在锦华公主对外「去世」后,秦风作为前駙马爷仍能呆在这府邸,可见他在陛下心中些偏。
想到元帝对自己的质疑,袁不期弄著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前有锦华公主的原因,后有秦风替陛下排忧解忧之因,是他小瞧了这商人!
秦风没把袁不期当贵客,如平常一般引进静议堂,令人奉茶后两人各自捧著杯盏一时间相对无言,袁不期终打破沉寂,一声令下,手下人將那四个箱子打开。
里面放的自然不是什么金银玉,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字画,而是四箱子药材!
箱子一打开,里面是扑鼻的药味儿,若是赵干坤在此定能闻著味儿就能判出是何种药。
「秦公子以前是郎中,想必对这些还是了解的,我这些年未被启用,但一直在东越国境活,想必秦公子也看得出来,我重新被用不是陛下一时兴起,只是重新考验。」
「所以袁统领此前是在种药材?」秦风也不客气,示意荆无命与冯宝把东西收起来,这才说道:「是我孤陋寡闻,此前从未听说过紫吾卫,倒是先领教了紫吾卫的跟踪之。」
这袁不期主提及自己的来歷,秦风表现淡淡,心里跟猫爪子挠也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请秦公子见谅,初回陛下边伺君,势必要做出些绩来,一来的確是为了锦华公主,二来是因著本人对公子的好奇,並非贬低公子,一位不宠的庶子因而混得风生水起……」
「实在不得不让人在意,沐仙阁一见更觉得公子思虑妙,若说本人若有什么所图,实属无稽之谈,倒是好奇公子是准备一直做这皇商么?」
秦风的手一顿,抬头时眼底的一闪而逝:「袁统领说得不错,在下出不高,妾室所生庶子,又未能仕,如今做得这皇商也是託了做駙马的福,也是陛下的恩宠。」
「至於是不是一直做著皇商,不如袁统领告诉在下,在下还有什么好的选择?」秦风嘆道:「既是了商,做了这皇商,便要做得皇商中的翘楚,不也是人上人么?」
袁不期盯著秦风,似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破绽:「收地也是为了坐稳皇商的位置?」
「若不是知晓统领是紫吾卫,还以为是大理寺的左大人来了,这番口气如同审案,不过无妨,今日把事说得清楚也好,我给陛下的信中写得清楚,就是去寻商机,主张发展农耕。」华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