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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嘆道：「进来说话。」

秦风道声「是」，这才慢悠悠地靠近，不比刚才进府时的，此时態度冰冷。

「你从姨娘听说了什么我不管，这些后院的事说来复杂。」秦佐怀竟是面不改，脸上没有半分疚意：「为父虽是出仕家，却不比唐家那般繁盛。」

「当年能娶你嫡母实属高攀。」秦佐怀毫不掩饰当年攀高枝的行为：「你祖父去世后，秦家境况艰难，在仕族中沦为边缘，彼时你嫡母拋来橄欖枝，为父不得不从。」

把攀高枝说得如此清新俗，秦风不得不对这便宜爹道声佩服。

不过他始终低著头，似乎只有双耳在听秦佐怀说话，没教他瞧见自个的神。

「为父与你母亲相识在后，不得不说是一眼衷，可惜当年已经娶妻又舍不得佳人，只好委屈为妾，但没料到你嫡母是个容不得人的，你也知道，当年唐相贵为太师。」

「彼时唐家权势滔天，为父也算是鼓足勇气去求了一把方迎你母亲进门，本著不让庶子生在前面，有了嫡长子后方才有你，这是最好的结果。」

「是为父低估了人的嫉妒心，是，为父当年確是知晓夫人对你姨娘做了什么，但想到若是孩子生出来也是为蹉跎，便是流掉也无甚妨碍，等嫡长子年纪大些再生养最好。」

秦风听到这裏终是忍无可忍：「是以父亲默许了母亲给姨娘下药，您既称是慕姨娘，怎会不知道此举会令伤心绝？何况人的恶本就是一点点养大。」

「儿子命大，功活下来，但也是父亲的默许才让母亲反覆欺我们母子，儿子如今已经知晓，父亲意图让儿子永不分家，要依附大哥而活。」

「届时大哥便会得一个照拂病弟的贤名，有助於他的仕途，所以，儿子的存在不过是为嫡长兄的踏脚石罢了！」秦风说道：「如此活著，与工人无异！」

秦佐怀心口微闷，正要说话，秦风断然道：「父亲怨儿子私下行商，那可知儿子病重时，连略值点钱的药材都买不到，钱银对长兄来说不算什么，可对儿子而言，都是救命钱。」

「父亲是否想说为何不寻你？」秦风角充斥著嘲讽的笑意：「府里的下人都不给儿子通报，姨娘找来的葯却被佔用，这样的事比比皆是。」

「父亲捫心自问，在后院几时能见到儿子的影？每每见到是否都会有人横手一脚，不是嫡母出现，便是长兄现，总是要打断儿子与父亲相。」

「是以儿子觉得若要活下来，须得靠自己，虽是艰难，却依旧撑下来。」秦风突然出手臂，开袖后出他一截臂膀。

过去许久，上面却还能看到麻麻的针点，不等秦佐怀看得再亲切些，他猛地放下袖子，淡淡地说道：「学医也是用自个和冯宝的子来试，扎了不次。」华书阁

「从那以后，儿子才晓得靠自己的好，不用求人，不用低声下气，不用让姨娘为难。」

秦风说道：「若儿子不尚公主，是否此生都不得出府？」

秦佐怀面煞白，心终於狠狠地揪了一下，同一天，旧事被恶奴提起，这母子俩像约定好的要与他为难，一个个等著与他翻脸！

「儿子今日重提旧事，不过是因为姨娘罢了。」秦风说道：「如今太傅府相府牵累，父亲境艰难，儿子已经劝过姨娘，最近定不会让父亲为难，只是……」

秦风抬头瞟了便宜爹一眼，语气篤定：「为免横生波澜，也请父亲暂时不要去找姨娘，勿踏足姨娘的院子，子心不稳，以免了刺激做出甚糊涂事来。」

秦佐怀岂能听不出其中的深意，是替柳苑拦著他，他不冷笑道：「你们商量好的？」

「姨娘本坚持要一封放妾书，儿子此时大可以拿著令牌进宫去求陛下，只是时机不行，如今陛下政事繁忙，岂可因为这种小事劳烦於他，何况於父亲也不利。」

「儿子费了一番心思才让姨娘平静，父亲就勿要再给添烦恼，最近相安无事可好？」

这话几乎等同威胁，秦风如今是可以隨时进宫请圣的人，这便是他的筹码，秦佐怀顿时沉默下来：「你虽是从商，却与瑞王子等人都有集，依你看，此次会如何？」

「儿子不通朝堂之事，但陛下应是不会让功臣心寒。」秦风只说出这短短的一句便打住。

秦佐怀却有如醍醐灌顶，是了，岳父虽是涉罪，但其上的从龙之功不可没！

除却岳父以外，还有当初拥护陛下夺嫡的功臣们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