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此人面相如何?」萧令暉问道。
老人家摇头嘆息:「此人面相让老夫参不,一人却生双相!」
一人双相,曹景听得云里雾裏,不知此话作何解释,又听到这老人家说道:「老夫出於好奇打听了一番,听闻这駙马爷原本子孱弱无比,便瞒著三殿下打听他的生辰八字。」
这生辰八字放在皇室中是大忌讳,当年皇后娘娘产下嫡子后便除掉了接生婆等人,就为不泄太子爷的生辰八字,以防有人利用作。
秦风只是府中一庶子,当年並未严防死守,他不过花了些银两就买通了太傅府里的老仆。
拿到生辰八字一品,此人大惊失:「若那八字未作假,八字的主人应当寿已尽才是,可駙马爷却安安稳稳地出现在眾人面前,实在是令老夫百思不得其解。」
萧令暉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此时说道:「不过是一巧合,兴许那老仆也记错了駙马爷的生辰八字,駙马爷的底细本王是过的,以往弱,鲜出门,都快赛得过大家闺秀。」
这老人家闭口不言,他確是怀疑过生辰八字有假,是以又找了一番,拿到的无不是同一个生辰八字,到底是八字有误,还是其人有祟?
这人显然十分纠结秦风的生辰与面相,喃喃自语道:「若能骨便好了。」
相书《月波中记》曰:所谓九骨者,一曰颧骨,二曰驛马骨,三曰將军骨,四曰日角骨月角骨,六曰龙宫骨,七曰伏犀骨,八曰臣鰲骨,九曰龙角骨。
那骨相才能真正堪得**分,比起面相来要神准。
萧令暉见他执著於秦风,颇有些不耐:「先生何必执著於此事,就算是个有本事的,也不过是个做了皇商的駙马爷,不能朝堂,皇妹更是如此,何必惧之。」
「他们不足为惧,大皇兄也难事,如今最让本王忌讳的是二皇兄。」萧令暉说道。
以往两位皇兄爭得不可开,他从旁坐山观虎斗,也从中捞了不好,如今大皇兄势弱,二皇兄儼然没把他放在眼裏,这矛头便对准了他。
不得不说二皇兄心思深,能把大皇兄那样,搅水,如今自己为他的目標方知道不好,原本一个在户部,一个在兵部,看似井水不犯河水,却是差矣!
那户部掌管东越全国的税收,同时管控东越国的仓库与疆土,这仓库里装的可不止是粮,还有银两,所有部门急需用银两的时候都须得向户部手。
这其中就包括兵部,工部与兵部怕是六部当中向户部手次数最多的部门,兵部要管理东越全境的军队,后勤保障、装备维护,甚至那练军的资都得耗银子。.
兵部虽重用,但也要制肘於户部,如今他在兵部任职,但凡与户部打道就没有顺利的,二皇兄是个深諳笼络人心之辈,户部不久,已经把上峰同僚笼络其中。
给他使绊子,让他得灰头土脸,偏是他对接的公务全部有碍,怎么不让他恼火?
若说有一桩事倒让二人颇有默契,那便是镇北军的军需资一事,两人联手一道拖了半月有余,北关那极寒之地,半月也够他们的。
权当是给镇北侯一个下马威,手握大军又如何,那大军也要靠朝廷养,也要靠兵部请款,户部发款,兵部安置运输,做人须得有自知之明才是。
萧令暉对萧令堂的怨念已经掩不住,这老先生却笑著说道:「待春闈结束必有一番变化,不如待到那时再计划,如今还请殿下稍安勿躁。」
「春闈之后还有大变?」萧令暉端起一边的茶水一饮而尽,他现在口干舌燥:「二皇子可是在试图拉拢那些同考,未知是否要为替他母族的人撑腰。」
虽是换了一批同考,怎么可能隔绝那些想走门道的人,二皇子母家的势力虽是在两湖地区,但朝堂中也有不好之人,如今他要抬举一帮母家的子弟,定是要走门道的。
曹景听到这裏,方知道他们错失了多消息,局势复杂,要盯的人太多,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那太子与皇后一直蠢蠢,二皇子也在春闈中做手脚。
眼下看来,反而是这三皇子与了国子监的四皇子最是消停,只是这三皇子也沉不住气,多亏得边有人能降服得了他,让他按兵不。
「殿下担心二皇子理所当然,但缘何要忽视那位四皇子?」这位老先生皱眉道。
此话一出,就连曹景也不由得愣了神,何止是萧令暉忽视,几乎所有人,包括陛下都对这位默默无闻的四皇子也无太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