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富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对了,那个姑娘好像……就叫什么窈来着。”作为皇宫的老人,周富能叫出半个皇宫侍卫宫女的名字。“你可知道她的身份来历?”周富冻得直搓手,神秘兮兮地问道。“什么来历?”赵甲赶忙追问。“她好像是镇北王楚寒渊的小女儿。”周富凑到赵甲耳畔,声音压得极低。“楚寒渊?”听到自已仰慕之人的名字,赵甲浑身一震。他自幼习武,梦想便是驰骋沙场,建功立业。镇北王楚寒渊,一直是他人生的目标。“就是当年镇守北境,击败大燕三十万铁骑的楚寒渊吗?”“正是!”“可惜被奸佞陷害,楚皇听信了谗言,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当年被行刑时,我就在场,当时那叫一个惨啊!”周富唏嘘不已。“周老哥,兄弟我……有一事相求。”赵甲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何事?兄弟直说无妨。”“我想……进殿里看看她。”在大楚国,擅离职守是重罪,轻则五十军棍,重则流放戍边。赵甲作为禁卫军,自然深知此理,可他甘愿冒这个风险。“老弟啊,你真是……唉!”谁年轻时,还没个一见钟情,义无反顾呢。周富叹了声气,不禁想起了楚凤楼里,和他相好的小翠。为了给小翠赎身,不但花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你个痴情种!”“快去快回,我替你盯着。”周富环视四周,见雪夜静谧,四下无人,便嘱咐道。“谢了,周老哥。”赵甲说完,悄然闪身,进入殿中。此时殿内,空荡阴冷,凛冽寒风穿过破败的窗棂,发出“呜呜”之声,像是冤魂惨泣。赵甲在昏暗的殿内,摸索前行,“哒哒”的脚步声,显得尤为刺耳。就在殿内的一处角落里,赵甲发现了那名妙龄侍女。他赶忙上前,查探鼻息,察觉那侍女虽还活着,可气息已极其微弱。此时,那侍女身上衣不蔽体,雪白的肌肤伤痕遍布,触目惊心。看样子,遭受过极其残忍的虐待。赵甲心如刀割,眉头紧拧在一起。来不及多想,赵甲解掉身上的大氅,将那侍女裹住,抱在怀里。忽然,那侍女嘴唇微动,似乎说着什么,只是微不可闻。赵甲连忙将耳朵凑到她唇边,凝神静听,仔细分辨。“她似乎在说:公子……你是要……赶婉窈走?”赵甲一脸疑惑,喃喃自语。“公子?能狠心抛弃你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