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味的空气瞬间包裹了他。梯子在他的体重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他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向下移动。手电光柱在狭窄的竖井里晃动,照亮了斑驳的水泥井壁和厚厚的、如同黑色棉絮般的蛛网。
越往下,那股怪异的腥臊味似乎越浓。
终于,他的脚踩到了坚实的地面。他松开梯子,迅速转身,背靠冰冷的井壁,手电光柱和枪口如同警惕的毒蛇,瞬间扫向四周!
光线刺破了浓稠的黑暗。
眼前,是一条狭窄、低矮、由粗糙水泥砌成的通道。通道只有一人多高,宽度仅容两人勉强并行。墙壁和拱形的顶部布满霉斑和水渍,湿漉漉地反射着手电光。地面覆盖着厚厚的、踩上去软绵绵的灰尘和某种……细碎的、深褐色的渣滓?空气冰冷刺骨,带着浓重的水汽和那股挥之不去的、令人不安的腥臊味。
通道向前延伸十几米,便消失在拐角后的黑暗里。而在通道两侧的水泥墙壁上,赫然镶嵌着一扇扇厚重的、锈迹斑斑的……铁门!
这些铁门样式古老,如同监狱的牢门。门板厚重,中央有一个小小的、被铁条封死的窥视窗。门上没有把手,只有巨大的、同样锈蚀的门栓和挂锁!大部分门都紧闭着,锁头锈死。只有……只有靠近林刚下来的竖井附近,有一扇门的锁……不见了?门栓似乎也歪斜着?
林刚的心猛地一沉!手电光柱死死锁定那扇虚掩着的铁门!门缝里,透出深不见底的黑暗!而他刚才在上面听到的……那拖曳声……那撞击声……似乎就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
那浓烈的腥臊味,也正源源不断地从那个门缝里涌出来!
他屏住呼吸,握紧了手枪。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冰冷的汗水顺着脊椎滑下。
那扇门后面……是什么?
喜欢末世,只剩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