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强行拖离,卡车的强大动力和轮胎摩擦力直接把客车拽翻到路沿下,道路终于清了出来,两辆庞然大物威风凛凛的先后出动。
可危险并未远离,三公里外的路边又出现一辆前灯破碎布满弹孔的校车,轮胎瘪了底盘淌出大片油污,空荡的车厢里到处是血迹,路边泥地上残留着杂乱脚印和轮胎车痕。
看来有幸存者,抛锚后弃车逃离了。
望着路旁野地里不断向前延伸的车痕,钟原在离开还是救助中难以取舍,便商量全福:“高机卡车还载着货,能开下去吗,行的话就往前跑一跑。”
全福看野草也很茂盛,又蹲下使劲按了按泥土,拍着手掌上的浮土道:“撑得住。高机自重是有些大,不过八轮越野的能力普通车比不了,我来开吧。”
锁好利勃海尔,高机卡车咆哮着穿下路面,毫无压力的连续穿行几公里,在即将横穿前方国道时,终于看到一支15人左右的幸存者队伍,可他们看到卡车也不求救,反而四散而逃,全福就选了处人多的方向追过去。
“咦,我认识他。”钟原指着位老人怔了一下,探出车窗开始大声呼喊:“赵院士,你们跑什么?我是钟原!”
幸存者纷纷一愣,停下脚步疑惑看过来。
赵院士身材高大器宇轩昂,满头银丝白发腰背却极挺直,透着温文尔雅的书卷气。身后掩藏着一名十五、六岁的男孩,看容貌便知与老人存在血缘,身旁的女子表情惊恐,弯腰促膝的急喘中,还努力仰头看向陌生人,目光里充满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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