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闲的布鞋尖刚蹭到杂役房后墙的砖缝,后颈的寒毛便根根竖起。?g′o?u\g+o-u/k/s^./c′o-m/
他贴着斑驳的泥墙侧耳,直到确认巡夜弟子的脚步声拐过东廊,这才猫腰钻进窗下的狗洞——那是他用系统奖励的缩骨丹练出来的绝技,连老鼠都嫌窄的窟窿,他能像条滑不溜秋的鳝鱼似的钻进去。
炕头的破砖底下传来熟悉的温凉触感。
他摸出避尘珠封着的布包,指尖在布面上轻轻一弹,珠子"叮"地落在炕席上,裹着灵气的布包便"刷"地展开。
最上面那卷泛黄的《上古魔典残卷》还带着他十年前第一次签到时的墨香——那时他刚穿越过来,系统塞给他这破书时,他还以为是什么哄小孩的玩具。
拓印符纸在油灯下泛着紫光,林闲的手指捏得发白。
当魔纹与残卷上的咒文重叠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九幽血引......"他对着跳跃的灯花念出这四个字,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震得窗纸簌簌作响。
残卷边缘的批注在火光里忽明忽暗:"五脉同血,九幽冥开,血洗千里如刈草。"
他突然想起上个月在后山捡到的半块青铜令牌,想起三天前外门弟子王虎说"库房的锁换了新的"时眼神飘向西南角,想起老周养的灵鸟这半月来总在寅时惊醒——原来所有线索早就在他眼前,只是他装聋作哑装得太像,连自己都快信了。?5/2.m+i¨a*n?h?u^a+t^a+n_g·.\c¨o-m/
炭笔在破布上走得飞快,他标出丹房地下的石碑、库房西南角的青铜鼎、演武场西侧的枯井,三个红点像三只血色的眼睛。
第四处应该在藏经阁?
他顿了顿,笔尖在"藏经阁"三个字上戳出个洞——那是长老们的地盘,他这杂役十年都没踏进去过。
但系统奖励的千里眼符还剩三张,足够他今晚去探。
窗外传来梆子声,三更了。
林闲将密信折成纸鹤状,鹤嘴处用指甲掐了道暗纹——这是他用系统给的"百解符"改良的,只有用特定灵力才能解开。
他刚要收进怀里,窗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枯枝被踩断。
他反手将密信塞进裤腰,转身时已经换上了木讷的表情。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虎的大脑袋探进来,鼻尖还挂着汗珠:"林闲,你大半夜不睡觉捣鼓啥呢?"
林闲低头扯了扯破衫,手指故意在炕席上抹了把灰:"王师兄,我......我拾了张废纸,想看看能不能补补鞋。"他装着慌乱,怀里的假信"啪"地掉在地上——那是他用杂役房最破的草纸写的,边角还沾着饭粒。
王虎的眼睛亮了。
他两步跨进来,弯腰捡起信时,林闲瞥见他后颈的汗顺着衣领往下淌。·s·a_n,y?e?w~u/.+n¨e~t′"宗、宗门要在废物大会选外门弟子?"王虎念出声时,喉结上下滚动,"这事儿咋没听赵执事说过?"
林闲缩着脖子搓手:"我、我也不知道......刚才扫丹房时从纸篓里捡的,王师兄要是觉得没用,就......"
"有用!
太有用了!"王虎猛地把信塞进怀里,转身时撞翻了林闲的破茶碗,"我、我去给张师兄看看!"他跑得太急,门框上的蜘蛛网都被带下来,粘在他后背上,像块灰扑扑的补丁。
林闲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的隐尘玉。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里响起:"检测到宿主主动布局误导敌方,隐藏成就进度+5%。"他勾了勾嘴角——王虎哪知道,这假信里"废物大会"四个字,正是张三上个月在酒肆说漏嘴的关键词。
子时三刻,林闲贴着藏经阁的飞檐。
匿息符的灵力在血管里流动,他感觉自己像团影子,连守阁弟子的神识扫过来时,都只当是夜风掀动了瓦当。
他展开千里眼符,符纸泛起青光,视线穿透层层楼阁——最底层的香案下,果然压着块和丹房石碑纹路相似的魔纹砖。
密信上又多了个红点。
他摸出怀里的真信,纸鹤的翅膀被体温焐得有些发软。
赵师兄的住处还亮着灯,那是外门执事特有的长明灯,灯芯里掺了灵草,彻夜不熄。
"谁?"赵师兄的声音带着警惕,门"唰"地被拉开。
林闲站在台阶下,破衫上还沾着瓦灰。
赵师兄的眉头立刻皱成川字:"林闲?
大半夜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