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毛。
谁家把肉放水里,谁家放肉的容器里有狗毛啊!
林师忍着恶心把肉打捞起来,可打捞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仿佛看出他的窘迫,女人笑道:“我来给你打个样儿吧,你好好写,这是大宝最喜欢的菜了。”
说着,把混合狗毛的整盆肉丢进没洗的锅里,开大火,不停翻炒。
黑色逐渐上色。
火候过了,焦了的肉又反过来给锅上色,倒是谁也不吃亏。
直到被烟熏黑脸,林师才接过那盆“红烧排骨”。
黑色的排骨,想必味道很特别。
好在过了一大家子人的眼,还被留下来坐在饭桌旁吃饭。
“吃。”女人给婆婆夹菜。
每样都夹了一遍,又道:“吃。”
这次给爷爷把每道菜都夹了一遍。
然后是男人,最后是林师。
林师笑笑,开始假吃,顺便听着几人谈论张家宝的事情。
“小保姆,吃。”没过一会儿,女人又给他夹了一筷子。
刚想拒绝,惊觉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捧着饭碗,巴巴望着女人等待夹菜。
婆婆一手捧碗,一手拿着筷子在桌上不停地点点点。
爷爷虽坐下了,可拐杖不离手,脚下的噔噔声更是没断过。
男人还在捏那个玻璃杯,一个又一个,没有穷尽。
女人则半起身,拿起那双黑乎乎的筷子,夹起、方下,夹起、放下……脸上笑容不变,好像生来就长那样似的。
见林师没有下嘴,几个人纷纷侧目,贪婪地盯着他碗里的肉。
“吃。”只有女人在劝他吃饭。
林师抬起筷子,实在难以下咽,直接拿出铃铛。
铃——
清脆的声音空灵悠远。
盯着他的几人像被卸去灵魂,没了生机,呆呆望着他。
环视一周,每个在饭桌上的人都被铃声控制了。
他们都是次异种。
林师起身去寻找可疑之处,走出门外又忍不住返回:
“你们把饭菜吃完,一点都不许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