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声音像碎冰，"能通过扫描的人类会被替换，不能通过的......"她想起张姐后颈那片不自然的光斑，喉头发紧。

许墨站起身，战术靴跟磕在地面发出脆响。

他抓起桌上的名单，目光扫过最后一个名字时顿了顿——王兵的名字后面，赫然写着"曙光之眼·第二阶段"。

"李工，把芯片里的坐标提取出来。"他转身时，军大衣下摆带起一阵风，"苏瑶，用空间系统解析这些代码。

林宇，今晚开始全员夜间巡查，每两小时换班。"

"老许，你要去哪？"苏瑶抓住他的手腕。

许墨低头看她，对方眼底的血丝像蛛网般蔓延。

他想起三天前陈默宿舍里那张全家福，照片里的少年笑得那样纯粹。"我要去会会这些造'人'的。"他说，声音放软了些，"他们不是想看我们的反击么？

我给他们看场大的。"

窗外，基地围墙外的荒地上，幽蓝光点又开始汇聚。

许墨望着那些光点，突然想起芯片里提取出的坐标——在机械城西北三十公里处，有片被辐射标记为"死亡区"的废弃工厂。

李工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坐标解析完成，是......"

"先别声张。"许墨打断他，指尖轻轻敲了敲太阳穴，系统界面上，高级1级的徽章突然闪过一道金光。

他望着窗外越来越浓的蓝光，嘴角勾起抹冷硬的弧度，"让他们以为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夜色更深了。

指挥室的电子钟跳到凌晨四点十七分，许墨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投在写满机械城地图的白板上。

名单上"曙光之眼·第二阶段"的字迹在阴影里忽明忽暗，像某种蓄势待发的野兽。

而在基地外的黑暗中，某个废弃工厂的通风管道里，一盏幽蓝的指示灯悄然亮起。

喜欢核废土上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