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估算着用量,感觉快差不多的时候便提前和苗瑜示意。
“不用继续压,差不多够用了。”
首到此时,苗瑜才松开压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因为刚刚过分用力,那里甚至还多出一圈泛白无血色的压痕。
苗瑜朝苏青露出一抹笑,“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嗯。”
万事开头难,但既然己经应下这份活,她自当用尽全力去做。
小臂处的伤口淅淅沥沥流出的鲜血慢慢己经达到所需的用量,苏青眼疾手快的拿过提前备好的布条在苗瑜伤口上方扎好止血。
至于暴露在外的伤口,等会儿还另有别用,暂时不能包扎。
手中端着半碗血,苏青迈出的每一步都格外仔细,要是不小心把这碗血给泼掉或者撒掉,她这辈子都没脸面对苗瑜。
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苏青先将手中的碗放到床头桌上,这才分出视线给躺在床上的人。
的确和苗瑜所说的一样,她母亲现在对于外界的环境可以说毫无所觉。
要知道,人类作为哺乳动物的一种,写在血脉骨子里的天性其一便是,对血腥味的敏锐嗅觉。
不论是捕猎到猎物,来自猎物的血腥味,还是族人受伤的血腥味,来自天性本能的嗅觉都会让人心生警惕,从而迅速醒来。
而现在苗瑜母亲面对近在咫尺的半碗鲜血,仍旧一无所知,足以说明她身体内部亏空到何种地步。
没时间来感慨这些东西,苏青最后回头望了眼苗瑜,在她期盼的视线里点点头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