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己经回来。

他们检查过整个理发店，一共发现十六名被控制的、神情呆滞的受害人。其中七名男性，九名女性，都被暂时安排在休息室。

张安平看完他们之后，默默走到吸烟室，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天色己黑，他也不开灯，漆黑的吸烟室内只有猩红的烟头，随着一呼一吸，反复明灭。

他不敢想这些人要是恢复理智以后，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会如何自处。

王凌对待他们远不止身体上的虐待，在他面前这些人真的就像是披着人皮的玩偶，任他为所欲为。

而且他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人并不傻，被他精心挑选留在理发店里的十六名受害者，无一不是家在外地、在临市无依无靠的。

并且他还会定期让他们给自己的家人发消息，完全不用担心受害者的家人找上门。如果不是苏青发现这件事，他都不敢想这些人还要被折磨多久。

张安平承认，他一开始不喜欢苏青，或许带上了自己的私人情绪，但更多的可能就是厌恶她身上的那股超然于法律之上的能力。

每次遇见苏青，总让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好像今天这桩案件，他们除了审讯王凌之外，根本做不了什么。

玻璃门外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张安平发散的思绪一下被惊醒，抬头望去却看见苏青笑眯眯的站在门外朝他招手。

他深吸一口手中的烟，随手将烟头按在烟灰缸朝外走去。

离开吸烟室后他主动朝苏青远离几步，“身上烟味重，别熏着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