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官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了秦原一眼，站起身，语气硬邦邦的。

“你就是秦原？”

“是，李班长好。”秦原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心里却嘀咕开了。

这位就是西连炊事班的班长李衡水？看这脸色，不太友好啊。

看来是知道咱是来挖墙脚的了。

“坐。”李衡水指了指旁边的马扎，自己也重新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徐参谋给秦原倒了杯水，便借口有事先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帐篷里只剩下秦原和李衡水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秦队长，开门见山吧。”李衡水率先开口，语气带着点冲，“听说你要来我们选拔营挑人？”

“是啊，李班长。”秦原笑呵呵地应道，“我们队刚组建，缺人手，这不是上级关心，特意让我们来您这儿取取经，顺便…嘿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同志，能补充到我们队里去。”

“取经是假，挖人是真吧？”李衡水哼了一声，显然不吃他这套，“我可告诉你，我们西连的人，你一个都别想！”

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股护犊子的劲儿。

“哎呀，李班长你这话说的。”秦原故作惊讶，“咱们都是为部队做贡献嘛，人才流动很正常。再说了，我听说你们西连有个卫生员，做饭特好吃？”

他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李衡水的脸色更黑了。

“你想都别想！”他猛地一拍桌子，“那是我们连的宝贝疙瘩！谁都不能动！”

“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秦原连忙摆手，心里却乐开了花。

要的就是你这反应。

他装作思考的样子，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

“其实吧，李班长，我这次来，主要看中的也不是厨艺特别顶尖的。”

“哦？”李衡水狐疑地看着他。

“我们队里吧，啥都好，就是采购这块儿有点薄弱。”秦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个三连的炊事员，以前在地方上干过采购，特别精明能干？”

他眼睛瞟着李衡水，观察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