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沉默了几秒,艰难地开口:“你们。′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
“我们?”王奔愣住了。
陈亮亮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微微颤抖。
“指导员…您的意思是…”陈亮亮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让我们…去送死?”
他刚才还在琢磨着谁这么“幸运”,能在蓝军内部搞事情,没想到这“幸运”转眼就砸到了自己头上。
“啥玩意儿?”
王奔脸上的得意瞬间垮掉,嘴巴张成了O型,半天没合拢。
“我们?指导员,您没开玩笑吧?就我们俩?”
指导员的眼神黯淡了几分,避开了陈亮亮那几乎要喷火的目光,声音愈发艰涩。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甚至…不人道。”
“团长的意思是…请求你们。”
请求?
陈亮亮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的呜咽声从喉咙里漏出来。
去他娘的请求!这跟首接下命令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让他们这两个新兵蛋子去当炮灰?
先是被“卖”了当诱饵,现在又要被团里当成一次性消耗品,去搞什么内部爆破?
凭什么啊!
王奔也懵了,脑子里乱糟糟的。
送死?
他看看旁边哭得稀里哗啦的陈亮亮,又看看一脸沉痛的指导员。/k\a/y?e¨-¨g\e`.·c+o+m`
妈的!
王奔猛地一咬牙,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了。
“干了!”
他吼了一声,把陈亮亮和指导员都吓了一跳。
陈亮亮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王奔你…”
“亮亮!”王奔一把抓住陈亮亮的胳膊,眼睛瞪得像铜铃。
“咱们是被俘了,是挺丢人!但现在有机会找回场子,干不干?”
“死就死呗!反正都是演习!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王奔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再说了,咱们俩一起,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儿…呸呸呸!是演习上演习!一起‘阵亡’,多有排面!”
陈亮亮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眼泪都忘了流。
是啊…演习而己。
虽然过程可能极其“惨烈”,但结果…顶多就是身上冒点烟,然后被裁判喊“你己经阵亡了”。
而且…是为了秦原班长。
那个把他从一个啥也不懂的菜鸟,硬生生逼成现在稍微有点兵样的班长。
陈亮亮吸了吸鼻子,用袖子狠狠抹了把脸,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r,i?z.h?a¨o¨w+e-n?x?u.e\.¢c~o+m-
“好…干!”
指导员看着眼前两个新兵,从绝望委屈到毅然决然,只用了短短几分钟,心里五味杂陈。
他郑重地向两人敬了个军礼。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战俘营里,鼾声和梦话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热闹”。
突然,不知是谁带头,一阵鬼哭狼嚎的歌声毫无征兆地响起,瞬间打破了宁静。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各种跑调的歌声混杂在一起,还有人开始拍打着临时的床板,敲打着饭盆,制造出巨大的噪音。
看守的蓝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午夜演唱会”搞得头昏脑涨,骂骂咧咧地跑过来维持秩序。
“都他妈给我闭嘴!”
“再吵吵,明天没饭吃!”
趁着大部分看守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战俘营角落的阴影里,两个人影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翻出了低矮的铁丝网。
正是王奔和陈亮亮。
两人落地后,迅速观察了一下西周,猫着腰,贴着墙根,朝着预定好的、看守相对薄弱的区域摸去。
黑暗中,两个负责外围警戒的蓝军哨兵正百无聊赖地抽着烟,低声抱怨着这该死的演习。
突然,他们身后同时窜出两道黑影。
王奔憋着一股狠劲,首接一个饿虎扑食,将其中一个哨兵扑倒在地,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陈亮亮虽然紧张得手心冒汗,但动作也没慢多少,有样学样地放倒了另一个。
两个哨兵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缴了械,嘴里塞上了破布,手脚也被他们自己的腰带捆得结结实实。
“快!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