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萱姐,我的事,也该开始了。”
张乐萱笑着点头,声音温柔:“开始吧。”顾长生点了点头,缓步走出睡莲,一边走一边说:“从小,妈妈就告诉我,人这一生或许都遇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可是,我遇到了。六岁那年,你与我共生,从那一刻起,你成为了我的武魂……” “你曾说,自灭者的旅途不该有终点,而我,是第一个能让你想停下的锚点……”“那个嫌我麻烦,却总在我陷入困境时悄然出手的你;那个嘴上说着‘别靠近我’,却会在我受伤时用虚无之力悄悄抚平我伤口的你……这些年,我早已把你当成了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来吧,黄泉……”顾长生的声音在寂静的海神湖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真诚,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也撞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就在这时,整个天空仿佛被镀上一层浓郁至极、鲜艳得诡异的红光。“砰——”一道锋利的气息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风声传来,原本的天空仿佛被一刀斩碎,血色骤凝,空间碎片如琉璃崩解般簌簌坠落。血色夜幕崩裂的瞬间,一道纤细的身影自空间碎片中缓步踏出。此刻黄泉身着白色婚纱,紫色长发如瀑般垂落,淡紫色的眼眸在看向顾长生时,泛起了细碎的光。她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刹那间,整个海神湖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岸边的男学员们瞪大了眼睛,摆渡船上的宿老和老师们也纷纷起身,目光紧紧锁定在那道自血色夜幕中走出的身影上。一袭洁白婚纱在浓郁的红光映衬下,美得惊心动魄。“玄老,你能感知到来人的实力吗?”言少哲迟疑地问。“很强,强到我没有一丝想要动手的欲望,仿佛她只要站在那里,就是无敌的。”玄老浑浊的眼眸骤然紧缩,紧紧盯着那道身影,苍老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下的座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这个笨蛋。”黄泉的声音带着一丝嗔怪,却又藏不住眼底的温柔,如同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瞬间融化了周遭的凝重。她缓步走向顾长生,白色婚纱的裙摆扫过水面,竟激起一圈圈淡紫色的涟漪,与她长发的色泽交相辉映。顾长生望着缓步走来的黄泉,淡紫色眼眸中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情愫,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宿的旅人。他迎上前去,每一步都踏在凝聚的虚无之力上,脚下的湖水仿佛化作了璀璨的星河,映照着两人靠近的身影。“我不是笨蛋。”顾长生在她面前站定,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异常坚定,“我只是不想再等了。从六岁共生那天起,你就在我识海里种下了一颗种子,这些年,它早已长成参天大树,根系缠绕着我的灵魂,枝叶覆盖了我的全部人生。”他缓缓单膝跪地,从魂导储物戒指中取出那个准备已久的盒子,轻轻打开。璀璨的戒指在血色与月光交织的光芒下,泛着温润的银白色光泽,戒圈上的细碎宝石如同她眼中的星光,而融入其中的虚无之力,正与黄泉周身的气息共鸣,散发出淡淡的涟漪。\x.i?a*o+s·h~u_o¢h·o/u_.`c^o?m-“黄泉,”顾长生仰头望着她,目光灼热而虔诚,“你说自灭者的旅途没有终点,但我想成为你的锚点,让你的漂泊有处可依。你总嫌我麻烦,可我偏偏想麻烦你一辈子。你愿意……嫁给我吗?”黄泉看着他单膝跪地的模样,看着那枚凝聚了他无数心血的戒指,眼眶微微泛红。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顾长生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仿佛触碰易碎的珍宝。“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跪,让我之前所有的‘嫌弃’都成了笑话?”她轻声说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眼角却有晶莹滑落,滴在顾长生的手背上,温热得像是融化的星辰。顾长生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戒指刚一戴上,便与她的气息完全相融,戒圈上的纹路亮起,散发出柔和的淡紫色光芒,如同两人灵魂的印记。“我知道。”顾长生站起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但我更知道,你所有的‘嫌弃’,都是藏在心底的在意。”黄泉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她抬手环住他的后背,声音闷闷的却带着无比的笃定:“长生,记住了,是我愿意嫁给你,不是你求来的。”“好,是你愿意嫁给我。”顾长生笑着应道,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以后,你的旅途有我,我的人生有你。”…………“你曾说,自灭者的旅途不该有终点,而我,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