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在顾长生身后早已看呆了。她一直知道顾长生很强，但当大圣灵释放出如此众多的怨灵时，单是听着那声声厉啸，她就全身酸软，魂力都提不上来，心中满是绝望，以为一切都完了。可之后发生的一切，更是令她震撼不已。

“娜娜，快去找你的父母吧。时间不多了，这些怨灵已经被我净化了，等完全洗净后，就会净化升天。如果你有什么话，赶快对他们说，我到外面等你。”出了地下厅堂，顾长生正好撞见聚集在一起的八名圣徒。

“他们已经死了，你们亲人的灵魂已经被净化。如果你们还想见他们最后一面，就赶快下去。”说着，顾长生抬手一挥，掀飞他们头上的头套。看着他们一个个呆滞的模样，顾长生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还不赶快去！错过这次机会，你们就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了……”

说罢，顾长生在声音中注入了些许“道德之力”，这些圣仆们才一一清醒过来，纷纷冲入地下厅堂。

不多时，哭泣声从房间内的地道处传出。显然，那些圣仆们已经找到了自己亲人的灵魂。

娜娜第一个从地道中走了出来，头套早已摘掉，她的双眸哭得红肿。她来到顾长生面前，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幸好顾长生早有准备，一把将她扶住。

“节哀。”

娜娜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主人，你帮我完成了这最大的心愿。”

没等顾长生说话，娜娜继续说道：“我说过，只要你能帮我解救出父母的灵魂，我做牛做马也要侍奉你。你做到了，而且还帮我净化了父母灵魂中的污秽，让我再没了牵挂。这份再造之恩，我唯有终生相报。如果你非要推辞，那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本就生无可恋，唯有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了。”

一个个脸色苍白、同样哭得双眸红肿的身影来到娜娜背后，他们同时跪了下去：“再造之恩，无以为报。愿终生相随，灵魂侍奉。”

娜娜苦笑着说：“主人，我也不想这样，可我们这些人已经被奴役了很久，而且都是孤儿，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你不要我们，我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学院那边我肯定是回不去了，主人，你吩咐我们，就算是给我们指一条明路也好。他们八个之中，有四名魂宗、四名魂王，其中还有四名魂导师。如果您不肯收留我们，我们恐怕也逃不出圣灵教的追杀。”

“既然如此，如果你们愿意跟着我，我给你们指条出路。你们立刻离开明都，直接去史莱克学院，找一个叫张乐萱的女孩，她会为你们安排进天工院。你们也不用向我效忠，从今以后，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自己而活。”

娜娜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但称呼依旧未变：“多谢主人。”

其他八人也同样面露喜色，恭敬地说道：“多谢主人。”

顾长生点了点头，伸手从魂导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银色手环，抛给娜娜，看向几人道：“你们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扔在这里，然后立刻就走。一个时辰之后，这里会被我夷为平地，你们要尽可能掩盖留下的痕迹，走得越快越好。”

“是，主人。”娜娜带着其他八人站起身，再次向顾长生躬身行礼后，和八名圣仆纷纷脱掉外衣，快步离去。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圣灵教分部，顾长生抬手丢了一个装置，随后转身撕裂空间，返回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主人。”

顾长生抬眼望去，流萤正站在不远处，双色瞳孔中带着几分关切。她能清晰感知到顾长生身上残留的淡淡血腥气与能量波动，显然他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处理完了？”流萤轻盈地走上前，伸手想要触碰顾长生的衣角，又在半空中停住，乖巧地垂下手。

“嗯。”顾长生褪去外套，随手丢在一旁，“圣灵教明都分部已除，剩下的事让娜娜他们自己处理就好。”他走到实验桌前，指尖划过那些被虚无之力同化的金属，“流萤，帮我把这些材料分类归档，按硬度和能量传导率排序。”

“好的，主人。”流萤应声而动，双色眼眸中闪过数据流的微光。那些散乱的金属块仿佛拥有生命般悬浮起来，自动归类排列在架子上，动作精准又高效。

顾长生看着她灵动的身影，唇角微扬。流萤的存在，早已超出了单纯工具的范畴。他转身走向窗边，望着外面渐深的夜色。没过多久，一声闷响从远方传来，正是他先前安置的装置引爆的声音。

整座城市在这一刻似乎都微微震颤了一下，明都某处的天空瞬间被刺目的火光映红，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如同一只巨大的黑手，试图抓住夜幕。

“主人，”流萤整理完材料，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检测到您的精神力有轻微波动，需要进行舒缓调节吗？”她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