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摸金符,一个戴着西陵玉佩。
暗河的水突然湍急,浮棺朝着归墟方向漂去,沈巍的脚步声在密道深处响起,混着阴符会特有的尸蹩爬行声。林九握紧苏雪的手,看着她鬓角的银丝在河灯中闪烁,突然明白,九阙的谜题从来不是单独的机关或残页,而是摸金与西陵缠绕千年的命运,是祖父、父亲、沈巍这些守门将用鲜血写下的局,而他和苏雪,既是破局的钥匙,也是局中最关键的棋子。
"走吧。" 苏雪望着河心的浮棺,突然露出十年未见的笑容,"去鬼市,找老烟枪,他那儿有祖父当年留下的金刚伞,还有......" 她摸着胸口的玉佩,"母亲留给我的守墓人密卷。"
暗河的水拍打着石岸,像极了秦陵地宫的水银河。林九望着前方的黑暗,手腕的印记与苏雪的玉佩交相辉映,在水面投出九阙星图的倒影。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险,沈巍的真实身份、阴符会的终极目的、父亲和祖父的下落,都藏在九阙的下一重门后,而他们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彼此,和手中这半卷残页,这块血玉,这份从十年前就注定的羁绊。
当陈瞎子的青铜棍敲响暗河的石钟时,林九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和第一章父亲来电时一模一样。他猛地回头,看见密道深处闪过一道中山装的衣角,袖口露出的,正是父亲独有的、握旋风铲磨出的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