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这……”
赵小妹小手紧紧捂着嘴巴,才没有让自已尖叫出声。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泪水早已被惊骇所取代。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站在血泊与碎石之间的身影。那个身影,依旧平静,衣袂甚至未曾扬起分毫。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与此同时,太玄门,内门深处。一处雕梁画栋,极尽奢华的庭院之内。刘清正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他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雨前龙井,姿态悠闲。身旁,几名同样衣着华贵的内门弟子,正围着他谈笑风生。“刘师兄,听说这次招新,山下来了不少好苗子啊。”一个贼眉鼠眼的弟子谄媚地笑道。“尤其是那青州张家的小姐,啧啧,年方二八,水灵得很,资质也是上佳。”刘清抿了一口香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哦?张家的小丫头么?”“资质倒也罢了,若是模样周正,收来做个端茶递水的杂役,倒也不错。”他语气轻佻,浑然没把所谓的世家小姐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些凡俗之人,不过是他修行路上的点缀罢了。“那是那是,刘师兄慧眼如炬。”另一名弟子连忙附和。“还有几个偏远小城的丫头,听说也颇有几分姿色,到时候都由刘师兄您先挑选。”几人正说得兴高采烈,庭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砰!”院门被人粗暴地撞开。一名负责看守山门的外门弟子,衣衫不整,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他脸上满是惊恐与汗水,声音凄厉尖锐,划破了庭院的宁静。“刘……刘师兄!不……不好了!”那弟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不已。“山……山下出大事了!”刘清眉头一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放下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什么事,慢慢说!”那外门弟子喘着粗气,带着哭腔喊道:“是……是那个镇北王!”“他……他在山下大开杀戒!已经……已经杀了好十几个师兄弟了!”“就连……连孙长老都被他一拳打飞了!生死不知啊!”“什么?!”刘清脸上的不悦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错愕。他猛地从软榻上站起身,眼中寒光一闪。“你说孙长老被一个凡俗王爷打飞了?”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荒谬。“你特么的在跟本少说笑不成?!”庭院内的其他几名内门弟子,也是面面相觑,一脸的不可思议。孙长老可是先天大成的高手!怎么可能被一个凡人击败?那报信的外门弟子吓得浑身一哆嗦,连连磕头。“弟子不敢说谎!千真万确啊刘师兄!”“山下已经血流成河了!”刘清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胸中一股怒火蹭蹭往上冒。“废物!一群废物!”他猛地一脚踹翻了身前的矮几,上面的茶具摔了一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太玄门养你们这群饭桶何用!连一个区区凡人都对付不了?!”他眼中杀机暴涌,周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本少倒要亲自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太玄门的地盘上如此放肆!”旁边一位神色较为稳重的内门弟子,见状连忙劝道:“刘师兄,息怒。”“此人能一拳重伤孙长老,其实力恐怕非同小可,绝非寻常凡人。”“依我看,还是先禀报掌门和几位太上长老,从长计议为好,不可大意啊。”刘清闻言,却是冷哼一声,脸上充满了不屑与傲慢。“哼,从长计议?”他斜睨了那名弟子一眼,语气轻蔑。“孙长老那老家伙,不过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一时轻敌罢了!”“一个凡俗王爷,就算从娘胎里开始修炼,难不成还能是练习时长两年半的武道奇才?”他嗤笑一声,眼中尽是嘲弄。“不过是些唬人的花架子,中看不中用!”“你们就在此等着。”刘清一甩袖袍,大步朝着庭院外走去。“待本少亲自出手,定要将那狂徒擒下!”“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什么叫做太玄门的威严不容挑衅!”他声音冰冷,充满了强大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