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暗卫的操纵下。
整个京城都在流传“平阳王妄图超越太后排面”的谣言。
不出所料,正午时分,慈宁宫的懿旨就到了端王府。
慈宁宫的偏殿里,太后盯着跪在地上的平阳王,护甲划过翡翠佛珠发出刺耳声响:“听说你最近大出风头啊,还准备举办灯会?”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平阳王一惊,额头猛地贴在青砖上,声音里带着颤抖:“老臣该死!那是匠人弄错了规制,老臣正打算重新改制……”
“改制?”
太后忽然将佛珠摔在案几上,翡翠珠子滚落满地:“波斯使者不日就到,你是想让他们看我的笑话?”
说着,她冷笑一声:“听说你还嫌弃哀家的翡翠屏风,说那是老寡妇的玩意儿?”
平阳王的瞳孔骤然收缩,终于意识到这场风波背后有人算计。
他拼命磕头:“老臣不敢!定是有人造谣生事,企图离间宗亲与太后的关系!”
“离间?”
太后却半点都不信:“哀家倒希望是离间……否则,你真以为自己能在花灯会上盖过哀家的风头?”
越说越生气,她猛地拍案:“来人!拖出去杖责二十,让你记住什么叫君臣之礼!”
“太后饶命!”
平阳王立刻哭喊道:“老臣对太后忠心耿耿,此次筹备花灯会,全是想为太后添彩啊!只是不知道这些传闻从何而来,老夫身为朝廷大臣,自然是希望灯会越办越好。但是其中的攀比之心,是从未有过,请太后明鉴!”
他一边说着,一边泪流满面,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太后盯着他发间的白发,忽然心软。
毕竟,平阳王是为数不多的宗亲重臣,在朝堂上还有可用之处。
“罢了!”
她甩袖道:“花灯会的主灯位由哀家亲自选定,你库房里的琉璃灯,全部送到哀家这里,让哀家帮你把关。”
平阳王的脸色瞬间惨白,这谣言刚出,太后就下了这么一道旨意,不是摆明了打他的脸吗?
这样一来他在京城,哪里还有脸面可言?
但他不敢反驳,只能叩头谢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端王府内,银杏回来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太后把平阳王骂得膝盖都磕出血了!说他区区宗亲竟敢僭越,差点没把他拖下去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