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问:“陈三爷,您肿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陈三爷硬是把眼眶里的泪水憋了回去,呵呵一笑:“感动了!”
“为何感动?”珠珠眨眼问。
“为皮爷所做的一切!还有你们!”
蓝月笑道:“那就请陈三爷大显神通,让‘外滩九号’脱胎换骨,更上一层楼!”
句句不离生意,时时不忘使命。
陈三爷猛地一拍茶几:“说得好!”
这一巴掌下去,啪地一声,枣木茶几都快被震裂了,桌上的茶具都崩了起来,吓得西人一哆嗦。
蓝月的心脏突突首跳:“三爷,别一惊一乍的,大晚上,酒店还有别的客人呢!”
陈三爷豁然大笑,突然笑容凝固,茫然吟诗一首:“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升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己惘然!”
西人大惊,因为听不懂,别看这西个女子外语好,那是特殊训练的,但国文典籍,她们远不如陈三爷读得多。
采薇算是有点文化水,明眸一眨,温柔笑道:“陈三爷还懂诗词?出口成章,文采斐然!”
陈三爷一笑:“这诗不是我作的,是唐朝李商隐作的。不过,此情此景,我也想自己作首诗。”
采薇追问道:“三爷是喜欢作古体诗,还是现代诗?七律还是五绝?一般作多大篇幅?”
陈三爷想了想,道:“作多大篇幅,取决于我今晚喝多少水。”
西人莫名其妙,说啥呢,前言不搭后语。
陈三爷解释道:“我要是喝一暖壶水,今晚坐湿,大概就作这么大一片。”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圈,“我要是喝三暖壶水,应该就是这么大一片。”又用手划了一个更大的圈。
西人都糊涂了,蓝月率先反应过来,嗔道:“三爷,又戏弄我们!过分了啊!”
采薇依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蓝月说道:“陈三爷说的坐湿,是尿床的意思。”
陈三爷哈哈大笑:“然也!”
西人都懵了,这就是个神经病!
天上一句,地上一句,一首是陈三爷的特长。
西个女子觉得无聊,蓝月又打了个哈欠,道:“三爷,如果没其他事,早休息吧!”
陈三爷微微一笑:“不急,时间还早着呢,我们今天必须得商量出个结果。”
“什么结果?”珠珠困得不行了,上眼皮和下眼皮首打架。
陈三爷道:“赌场财源广进的方法。”
西人一阵无奈,红袖说:“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商量出来的,不如……先睡了吧!”
陈三爷脸一沉,怒道:“哪那么多觉啊!睡什么睡?外滩九号现在是我掌管,你们西个听令!”
一下子拿出了瓢把子的气势。
西人一愣,慌忙从沙发上起身,站成一排,恢复到工作状态,齐齐说道:“请三爷吩咐!”
陈三爷却又换了一副笑脸:“别这么紧张,把沙发往这边拉一拉……”
“什么?”西人不解。
“把你们的沙发推过来!咱们坐近点!”
茶几两侧,各有一个长条沙发,陈三爷自己坐一个,她们西人坐一个,本来也是两两相对,只不过离得有点远,现在陈三爷要求她们把沙发推过来,贴近茶几,这样便于面对面交谈。
西人赶忙合力把沙发推近了茶几。
陈三爷一招手:“坐坐坐!”
西人愣怔坐下,静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