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作风,只要进了他口袋的钱,任何人别想掏出来。”
陈三爷正色道:“这正是我担心的!如果天津黑白两道知道我被上海青洪帮挟持了,回不了天津卫了,就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水门堂的兄弟姐妹,乃至蕉爷、心茹,都会面临危险!”
两人正交谈着,铛铛铛,叩门声响。
棍儿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Excuse me?”
棍儿听不懂:“说啥呢?”
陈三爷赶忙走过去,打开门,只见两个洋妞,金发碧眼,身着旗袍,浓妆艳抹,站在门前。
陈三爷一愣:“ I help you?”
两个洋妞眨眨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搔首弄姿,一人说道:“Hi,my friend!Your boss asked me to take care of you!”——你的老板让我来照顾你。
陈三爷立马明白了,这是皮爷安排的洋妓女,眉头一皱,一摆手:“No,thanks!”——不用了!谢谢!
“Are you serious?”洋妞不解。
“Yes!I’m fine!”陈三爷回答。
另一个洋妞一看陈三爷不接招,怒道:“What are you?In the league of eatraordinarily pretentious gentlemen?”——你以为你是谁?装逼队成员?
陈三爷气坏了,怒道:“Shut up!”
第一个洋妞一惊:“What?!”
另一个洋妞也生气了:“He’s a fug moron!”——他就是个傻屌!
陈三爷大怒:“Get out!Bitch!”——滚出去!婊子!
两个洋妞转头走了。
陈三爷嘭地把门关上。
走廊里传来洋妞的愤怒一骂:“Asshole!”——混蛋!
棍儿惊得眼球硕大,虽然听不懂双方说了什么,但知道吵架了。
随即嘿嘿一笑。
陈三爷一愣:“你笑啥?”
棍儿清了清嗓子:“水爷,你怎么走到哪里,都有桃花啊?我第一次看您和外国人吵架,还怪有意思得嘞,你们都说的啥啊?”
陈三爷冷冷一笑:“羡慕了?馋了?馋了我把她们叫回来,你挑一个!”
棍儿脸一红:“不敢!不敢!水爷您戏弄我!”
陈三爷呵呵一笑:“棍儿啊,我差点忘了,你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也该找个女人了。”
“不不不!水爷,咱现在被囚禁上海,生死难料,哪有心思想那事啊,您可别羞辱我了!”
陈三爷哈哈大笑:“不妨事!肥牛有了婉君,你也该找一个了,只不过,你还是别打洋马的主意了,洋马靠不住,你也喂不饱!”
陈三爷要是流氓起来,比任何人都龌龊。
一句“喂不饱”,让棍儿立马自惭形秽。
夜深了,黄浦江水滔滔不绝,高楼大厦里传出的歌声渐渐渺茫,明月当空,蜿蜒的外滩马路和庄重的西式建筑都沐浴在柔和的月色中。
陈三爷躺在床上,久不能寐。
沈心茹的一颦一笑,闪现在眼前。
他太思念沈心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