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坑洼洼,剧烈震动。
潘召和七和尚都被颠起来了,屁股剧痛。
潘召大吼:“再不说话,我开枪了!”
“滋”地一声,汽车停下了。
潘召摇下车窗一看,坟地!
夜深人静,坟窝子里,一排排墓碑,坟头掩映。
瓦蓝的月光洒在墓碑上,墓碑变成了靛蓝色,一阵雾气涌来,更像幽冥鬼府。
潘召眉头一皱:“你说的私密的地儿,就是这儿啊?”
陈三爷走下车,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多好啊!除了我们三个是活的,其余都是死的。”
“万一还有活的呢?”七和尚莫名其妙接了一句。
“会说话不?”潘召感觉后脑勺一凉,“大晚上的,瞎几把说什么呢?”
七和尚满脸尴尬:“大哥,我嘴秃噜了。”
陈三爷笑道:“可以聊正事了!”
潘召瞅了瞅西周的墓碑:“总觉得别扭。”
“不别扭!都是朋友,五百年前没准是一家。”
“你和他们是朋友,我不是。”潘召望着累累坟包,摇摇头。
陈三爷收拢笑容:“大哥,七哥,咱们这次是没有回头路了,往前一步,大富大贵,退后一步,悬崖万丈!老华爷,必须干掉!”
“你突然正经起来,我都不适应!”潘召说,“说吧,怎么干?活埋,还是清蒸,我保证把他做熟!”
潘召一旦进入角色,那才叫吓人呢,绝对凶神恶煞。
地地道道的土匪出身,当年在曹县,专绑大户,方圆百余里,祸害了不少人。
不给钱,就撕票,说蒸了,必然蒸了,蒸透之后,把尸体扔在后院,对方家人都不敢认领,面目全非,眼珠子都鼓出来了,头颅大出一倍。
潘召的凶残程度,在当地土匪圈是出了名的。
陈三爷以金钱美色相诱惑,这是与魔鬼共舞。
面前都是野兽,驾驭不好,会被反噬。
但陈三爷不怕,他当过驯兽师,当年在杂技团,驯过老虎,天生克禽兽。
他只是从一个有形的杂技团,进入一个无形的杂技团。
这世间,恰似喧嚣的杂技团,芸芸众生,皆是看客,你来我往,尽是小丑。
执牛耳者,永远是金字塔尖的顶尖人物。
豪强之下,都是碌碌众生。
有人哭,有人笑,悲欢离合,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