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姐重情重义,姐养你一辈子!”
白小浪哈哈大笑:“我不是面首,我和姐情投意合!”
如今,白小浪惊魂不定跑回保定,胯哥、肾先生、肥姐,义愤填膺,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铁蛋和铁良,更是对陈三爷恨得咬牙切齿。
铁良无良,铁蛋无蛋。
铁良是骨子里的坏,铁蛋是少了一颗蛋,心理受重创。
缝缝补补,总算活下来了,但从此,没法逛窑子了。
会阴穴里像穿了一根线,由下到上,隐隐作痛。
铁蛋一生酷爱窑子,如今不能干这事了,这个仇大了。
他始终没想明白,这是上天惩罚。
那晚,在长乐坊对面的胡同里,棍儿只是胡乱开了三枪,根本没瞄准,可其中一颗子弹,不偏不倚,打中了他的阴囊,漏掉了一颗蛋。
他是想不到这一层的,这种江湖下三滥,哪有这种悟性?
这种人来到世间,就是凑数的,属于社会边角料。
穷困潦倒,吃喝嫖赌,折腾几年,早早死掉。
佛经对这类人有一句完美评价:刚强众生,冥顽不灵!
他心里只有恨,发誓要把棍儿、肥牛、陈三爷,都骟了,变成太监。
别忘了,还有一个东北海爷。
这个老家伙,眼窝深陷,眼神深邃,长长的脸,像个心机老猿,一首看着陈三表演。
玫瑰被陈三拐跑了,这件事在东三省成了笑话。
海爷向来以心思缜密、老谋深算著称,没成想栽在了一个年轻人身上。
玫瑰,是他的掌上明珠,耗尽心血,培养成才。
这是他投资最大的一个女人。
却被陈三弄走了。
海爷非常想念玫瑰,做梦都梦见和玫瑰同床共枕。
梦里撒癔症,呼唤玫瑰的名字。
家人将他唤醒后,他一阵发呆,满脸通红,吩咐家人千万别说出去,否则又将成为东北一个笑话。
他丢人己经丢得够多的了,心理都不正常了。
海爷请来了东北神婆,出马仙,给陈三和玫瑰扎小人。
当年东北流行这玩意,很多军阀都深信不疑,扶乩占卜,一方特色。
神婆说,自己开天眼了,她能看到,玫瑰和陈三正在媾和,是在一片海边,应该是南方。
海爷问:“具体什么位置?”
神婆说:“好像是山东一带。”
“山东算南方吗?”
“呃……应该是西湖一带。”
海爷立马派人去了杭州,结果一无所获。
后来,天津的蕉爷派人来到东北,他才知道玫瑰和陈三到达了天津卫。
他勃然大怒,立马要把杀人二人。
蕉爷派人?信:“不可!海兄,眼下这两人还有用!”
海爷不得不给蕉爷面子,可后来,时局剧变,陈三和玫瑰投靠了龙海升,他派出去的人也没得手,几个打手蔫乎乎回来了,铁良也不知所踪。
海爷的后槽牙都疼了:这两个人,命这么硬吗?
想起玫瑰,他就悲愤交加,他把玫瑰视为私有财产,恨不得抓住玫瑰,活活掐死。
如今,玫瑰去哪儿了呢?
她并没离开天津卫,在杨柳青就下车了。
这是她此生犯的最致命的错误。
她在杨柳青租赁了一间房子,悄悄住下来,静观天津之变。
陈三爷如果知道她还躲在天津,非得拿个绳子把她捆起来,结结实实打包,把她托运出天津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