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接下来,为表感谢,蕉爷请大家吃饭,听戏!”
“好!”众人齐呼。
其实大家早就饿了,就等着吃大餐、看戏子呢。
大家陆陆续续入座,大厅里摆了二十多张桌子。
最前排中间主位肯定是蕉爷的。
蕉爷长袍马褂,在贴身护卫的陪同下,坐在了主桌上。
日本代表和英国代表,分别坐在蕉爷左右两侧。
厨子们开始托着传盘上菜,服务生收拾舞台,等待戏子登场。
很快饭菜上齐,烤鸭、乳猪、鲍鱼、鲤鱼,琳琅满目,十分丰盛。
有一个记者喊了一嗓子:“开餐前,蕉爷讲两句吧?”
真会拍马屁。
蕉爷微笑着站起来:“就西个字:吃好,喝好!”
众人哈哈大笑。
记者们狼吞虎咽,下手抓了,平日里的斯文不见了,吃啊,喝啊,白吃白喝,最痛快!今天来这么早,就是为了这顿饭!
陈三爷和棍儿坐在最后排的最右侧一桌,角落里。
低着头,慢慢吃着。
突然,同桌的一个记者问陈三爷:“哎?兄弟,看着挺面熟啊,你哪个报社的?”
能不面熟吗?津门“水爷”,多次上过报纸。
陈三爷推了推眼镜,反问:“你哪个报社的?”
“我《民风早报》的!”
“我《津门报》的。”陈三爷回答。
“哦,大报社啊,怪不得眼熟!哎?你们一个月薪水多少啊?主编也是个煞笔吗?”
陈三爷一笑:“都差不多,差不多。”
“哈哈哈哈,来来,干一杯!”
陈三爷烦透了,这个二货碎嘴子,吃饭都堵不住他的嘴。
此刻,送水工推着送水车,将两排暖壶推过来,给每个桌上放了一个暖壶。
这些暖壶都是安全的,蕉爷桌上那个必然也是安全的。
那个装有炸弹的暖壶还在水房的风箱后面。
陈三爷见机会来了,忙起身道:“各位兄弟先吃着,我上趟厕所!”
棍儿一抹嘴:“我也去!”
两人起身离开了。
两人来到水房前,惊讶地发现,水房的门被锁了!
是把老铜锁。
棍儿一步上前:“没事,我能打开!”
拿出一个铁丝,在锁眼里抠了几下,嘎嚓一声,拨开了。
陈三爷赶忙冲进去,将那个炸弹暖壶拿出来。
棍儿重新锁了门,两人藏在了水房后面。
很快送水工推着水车回来了,掏出钥匙,将水房的门打开。
陈三爷拎着炸弹暖壶,悄无声息跟在送水工后面,走进了水房。
趁送水工不注意,将炸弹暖壶放在了地上,和另外几只暖壶靠在一起。
送水工正在给锅炉里添加煤块,并没发现陈三爷。
陈三爷故意咳嗽了一声,弄出动静。
送水工一回头:“哎?你干嘛啊?怎么又来了?水都给你们送去了!”
陈三爷一瞪眼:“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能不能干啊?不能干就别干了!”
送水工一阵诧异:“怎么了?”
“怎么了?水都没烧开!蕉爷刚才发脾气了!说倒了一杯水,半温半凉,茶叶都没沏好,喝了一嘴茶叶沫子!”
“啊?”送水工懵了,“不可能啊!都是滚烫的开水啊!”
“有可能是那个暖壶里的凉水没倒干净!掺和了!我赶紧过来,再提一壶新的!”
说罢,陈三爷拎起了那个藏有炸弹的暖壶,炸弹的重量和水的重量相当,陈三爷计算好了,拎在手里,手头感觉无异。
送水工赶忙把暖壶夺过来:“还是我去吧!你去算怎么回事啊?让我老板看见,还以为我偷懒了呢!又得骂我!”
“就是啊!老师傅,你得尽职尽责啊!这么大年纪了,找份工作不容易!”
“行了你别说了,我马上送过去!”
送水工拎着炸弹暖壶快速走向大厅。
陈三爷跟在后面,心怦怦首跳。
棍儿也悄悄跟上来。
此刻戏班子己经登台了,锣鼓齐鸣,铙钹奏响:咚咚咚、锵锵锵、钛钛钛——京剧名段《锁五龙》!
锵锵锵锵锵锵锵……钛!
武生、花脸一亮相,掌声雷动。
陈三爷在走廊拐角亲眼看着送水工将炸弹暖壶放在了蕉老二的桌上,撤下了之前那个暖壶。
蕉老二好像还问了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