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叶出了问题,就像抽鸦片,控制不住自己。
一人赌博,全家遭殃。
有的赌徒输急了眼,把家里老宅都押上了,大冬天八十老母被赶出宅子,住进牛棚。
还有的赌徒,偷偷给自己媳妇签了《抵身契》,抵押给赌坊,任潘召、七和尚之流欺凌。
更有甚者,把孩子卖了。
赌徒不可怜,早死早托生,赌徒无辜的家人可怜。
陈三爷感觉自己手上沾满鲜血,恶贯满盈。
母亲在天有灵,会怎么看待自己?
一手把自己带大的师姐,又会怎么看待自己?
师父地下有知,又会怎么看待自己?
师父大流马己经去世,他是从旧报纸上看到消息,想回“大流杂技团”祭奠,可又没脸回去。
如今,在曹县骑虎难下,跑又跑不掉,潘召眼线众多,不跑吧,天天作恶,生不如死。
夜里,半坛老酒下肚后,他的匪性又流露出来了:干脆,干掉潘召,把曹县十五家赌档连根拔起!
胆量有了,计谋呢?
趁潘召不注意,一刀捅死他?
这不叫计谋,这叫傻子,捅死潘召,你也跑不了。
思来想去,有了: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