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asa调试射电望远镜,30岁在斯隆实验室给意识舱通电……最后一片光脉突然炸开,斯隆教授站在光雾里,白发被电流吹得乱飞。
“如果你听到这段话,”他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说明你已经走到最后一步。记住,世界树不是敌人,它是镜子。”
镜子?
我想伸手碰他,指尖却穿过了他的胸膛。
光雾里突然浮出一行星图文字,和岩壁上的符号一模一样——那是世界树的语言。
我突然看懂了,每个符号都在说同一句话:“寻找被遗忘的自己。”
“叮——”
终端的提示音刺进意识空间。
我低头,手腕上的战术终端亮着红光,匿名消息在屏幕上跳动:“欢迎回家,林。”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我想起佐木在潜艇舱门口的口型,想起斯隆实验室爆炸前他说的“回家”,想起后颈永远发烫的试验体标记——这场局,早在我失去记忆前就布好了。
“同步率90%……”伊芙的声音带着哭腔,“林,你的生命体征在下降!”
光雾突然凝结成实体。
我看见自己站在另一个意识舱前,穿着2018年的白大褂,后颈没有溃烂的皮肤,只有崭新的电极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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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人类存续,个体意识可以妥协。”年轻的我对着镜子说,声音里没有现在的颤抖。
“同步完成。”
剧痛从后颈炸开。
我听见整个遗迹发出蜂鸣,岩壁上的星图符号重新亮起,比之前更亮,像要把海水都烧穿。
意识空间的光脉突然向四周扩散,我看见太平洋底的世界树根系在发光,看见北冰洋冰层下的佐木基地在震动,看见全球天文台的射电望远镜同时转向同一个方向——
地球另一端,某个地下设施里,红色警示灯突然开始旋转。
一台覆盖着灰尘的主机发出嗡鸣,屏幕上的“斯隆 - 07”字样慢慢亮起,映着操作者的脸——那是张和我有七分相似的脸,他对着镜头笑了笑,按下了启动键。
“林!林!”
有人在摇晃我的肩膀。
我睁开眼,看见伊芙的脸在上方晃动,她的金发沾着我的血。
后颈的灼痛还在,但意识像浸在温水里,模模糊糊的。
安娜举着生命体征仪,上面的曲线还在剧烈跳动;卢峰站在门口,战术刀的刀尖滴着血——外面传来枪声。
“成功了?”我哑着嗓子问,声音像生锈的齿轮。
卢峰没说话,只是盯着我后颈。
我摸过去,指尖触到一片光滑的皮肤——溃烂的伤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淡蓝色的纹路,像世界树的根系。
遗迹外突然传来闷响,像是某种庞然大物破冰而出的声音。
海伦猛地站起来,通讯面板上的信号全部变成了雪花,只有一行字在闪烁:“欢迎回家,林。”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着,后颈的纹路开始发烫。
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喊,越来越清晰:“他们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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