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的门被推开时,叶云天正跪在地上,指尖反复摩挲着林月瞳刚才躺过的床单。?k¢a/n/s+h.u!w^a?.·c¢o′m?那片布料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混合着消毒水与血腥味,像一道无形的烙印,烫在他的皮肤上。医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职业性的疲惫与遗憾:“叶先生,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叶云天没有抬头。他的视线凝固在实验室的方向,那里,艾龙正蜷缩在角落,颈后的金纹黯淡了许多,像是耗尽了力气。第一次穿越失败的画面在脑海里炸开:蓝月淬毒的匕首、林月瞳手臂上扩散的黑紫、她最后那句没说完的“云天……我好像……”
“不够。”他突然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时间不够,我回去得太晚了。”
艾龙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映出他扭曲的脸,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像是在警告。叶云天却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艾龙面前,一把抓住它的翅膀——金纹在他掌心灼烫起来,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再带我回去一次。”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疯狂,“这次提前两小时,我要从她睁开眼开始守着,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靠近她!”
艾龙挣扎着,金纹剧烈闪烁,仿佛随时会崩裂。但叶云天的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它的羽毛里。最终,艾龙发出一声无奈的哀鸣,银蓝色的时空涟漪再次涌起,比上次更加狂暴,像是要把周围的空气都撕裂。
叶云天在天旋地转中闭上眼。再次睁开时,阳光正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墙上的石英钟指向下午一点二十分——距离林月瞳喝下那杯毒茶,还有整整两小时。
他正站在卧室门口,林月瞳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云天?是你吗?刚才好像听到响声了。.5?d/s,c*w¢.?c?o′m?”
叶云天的心脏骤然缩紧,他冲出去,看到妻子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园艺杂志,阳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一切都好好的,她还活着,还在呼吸,还在对他笑。
“没事,可能是风吹的。”叶云天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手指不受控制地抓住她的手腕,感受到脉搏有力的跳动,才敢确定这不是幻觉。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林月瞳放下杂志,伸手想摸他的额头,“是不是没休息好?”
“我没事。”叶云天反手握住她的手,紧紧攥着,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月瞳,今天别出门,也别接任何人的东西,尤其是吃的喝的,明白吗?”
林月瞳被他严肃的样子逗笑了:“怎么突然说这个?是不是实验室又出什么事了?”
“没有,只是……”叶云天说不出时空穿越的事,只能含糊道,“最近不太安全,听我的就好。”
接下来的两小时,叶云天几乎是寸步不离。林月瞳去厨房倒水,他跟着;去阳台浇花,他跟着;甚至去洗手间,他都守在门口。他像个警惕的哨兵,目光扫过每一个可能藏着危险的角落:门口的快递、窗外的动静、甚至冰箱里昨天买的牛奶。
下午三点整,门铃响了。
叶云天瞬间绷紧了神经,示意林月瞳待在屋里,自己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一看——是住在隔壁的张阿姨,手里端着一个保鲜盒,脸上堆着热情的笑。
“月瞳在家吗?刚做了点桂花糕,给你们送点尝尝。”张阿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s^h-a.n,s.h!a+n?y¢q¨.~c!o¨www.
叶云天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这个时间点,这个“送吃的”,太可疑了。他想起第一次穿越时蓝月伪装成送水员的样子,毫不犹豫地拉开门,不等对方反应就厉声喊道:“不用了!我们不饿!”
张阿姨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保鲜盒晃了晃:“小叶,你这是……”
“我说不用了!”叶云天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保鲜盒,“以后别再送东西来了!”
张阿姨愣了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嘟囔着“真是莫名其妙”,转身走了。叶云天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手心全是冷汗——刚才透过猫眼,他分明看到张阿姨领口露出一抹不属于她的蓝色布料,那是蓝月送水服的颜色。
她又伪装了。这次是邻居,送的是点心。
“云天?怎么了?”林月瞳走过来,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把她赶走了。”叶云天站起身,强装镇定,“你看,我说了今天不安全吧。”他环顾四周,客厅里一切如常,厨房的水杯是空的,餐桌上没有任何外来的东西。饮食这条线,守住了。
他松了口气,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