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傅翊一大早便来了程念影床榻前,他道:“我们今日不去定王府了吧。~3¨叶*屋_ !唔·错·内~容′”
程念影略作思索,应了声:“嗯。”
她当即做了决定:“那我去看看楼里的人。”
“怎么?难得闲下来,却不想与我呆在一处?”
程念影歪头看看他,半晌,正儿八经地道:“我怕你身体抵不住。”
“……”
傅翊气笑:“先前你在府上时,我也并非是日日都只想着与你行床笫之事吧?”
他话音落下,抬手给程念影掖了掖被角:“想去看楼里的人便去吧,待我上完朝回来,便只得陪我才好。”
程念影眨眨眼:“嗯。”
傅翊又伸手意犹未尽地摸了下她的睫毛才走。
等到天光大亮后,梁王如昨日般早早去了定王府。
定王府的人也没拦他。,衫?叶`屋? !首~发+
只是这日谁都没盼到“小禾”来。
之后接连几日,他们都没再见到“小禾”。
梁王心中越发认定是傅翊从中阻拦,心中的暴躁不安也越积越深。
“派到河清去探问消息的人还没回来吗?”他问起下属。
“正要向殿下禀报呢,人……刚回来。”
“马上叫进来!”
“是。”
但前来禀报的下属,却带来了个不大好的消息:“未能见到裴府的人。”
“什么意思?”梁王皱眉。
“说是在大约一月前,裴府上下突然举府搬迁。”
“什么?”梁王的第一反应是故意躲他。但不该啊,裴府怎么知道他会派人前去查探?
“搬迁去了何处?”
“说是去了寺里,隐约听说是去的悬空寺,但悬空寺乃是皇寺……”
“傅翊……是傅翊的意思。_齐,盛!暁/说\徃_ !醉-薪¨蟑,結¨庚·歆/筷`”梁王很快就猜到。
与此同时,另一厢的秦二哥也熬不住了:“梁王到底为何迟迟不动?明明说好的来找了梁王,一切事便都能解决了。”
秦玉容疲惫捂脸:“你为何这样笃定?”
秦二激动道:“信!信里写了……”
秦玉容愕然抬头:“你偷偷拆过信?”
秦二的心虚一转而过,他随即梗着脖子道:“是!那又如何?我该看的!我若不看看,你今日被人蒙蔽也不知道!”
“二哥这话何意?”
“你完全没看信里写了什么?我告诉你,数年前定王府上出了一桩丑事,梁王遭人设计,与人有了一夜欢情。”秦二哥恼道:“你还不懂?”
“你是梁王的女儿!”
“母亲叫你拿信来找梁王,为的正是这桩事!”
“你胡说什么?”秦玉容如遭雷击,“你这不是污了娘的清白吗?”
“母亲自己写的信!”秦二想着想着还有些不甘起来,“没准我也是梁王的儿子呢?”
秦玉容听得只觉荒唐。
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家里最叛逆放纵的人……
“闭嘴!”
秦玉容脑中嗡嗡,转头奔去找了梁王。
“姑娘,姑娘莫急,如今殿下无暇见你……”下人伸手相拦,被梁王听见了声音。
“让她进来吧。”
梁王转头看向站在门外的秦玉容,问:“怎么?”
秦玉容喃喃出声:“我是殿下的女儿吗?”
“你怎么突然……”
“我二哥说他偷看了信的内容,他刚才告诉我了。”
梁王差点吐出来。
他忍住眉心跳动的难受,挤出声音:“你觉得呢?我觉得你不是。”
秦玉容猛然反应过来:“小禾?是小禾?”
梁王:“……嗯。”
秦玉容痛苦地扯了扯头发:“我娘……又打算,再利用一次小禾吗?”
是啊。
若他始终不知真相……
却不得不为当年的“过错”帮了秦家,那该何等的恶心!
而“小禾”……她要被利用一次又一次……
被冒犯,被欺骗,被阻拦。
先前捡不起半点慈父心的梁王,此刻喉中突突跳着,骤然间滋生出了强烈的保护欲。
“秦家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