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来跳去的如同耍猴戏,也敢舞到本将军面前!然骑兵与步兵之间是天堑,你是自寻死路。?k!a^n+s!h`u~d·i/.·c¢o?m′”
“本将军只需扯扯缰绳,便能将你踩烂在马下!”
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达旦兵强马壮,骑兵均为战马和人都戴了重甲的重骑兵,战马面对长矛毫不却步,骑兵高高在上直接践踏步兵,马上和马下比拼,可谓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于是,达旦首领有自信,能够在三招以内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捅死。
他将三角眼一敛,长戟便凌厉地刺去。
马下的人虽然双手撑刀一挡,但达旦人天生神力,这一招又沉又充满攻击性,对方踉跄了两步,达旦一个挺刺,直接将他叉得摔到地上。,k-a′k.a-x`s.w^.!c+o.m,
首领一喜,以为对方此次必死无疑。
却没想他如此灵巧,虽然摔在地上,却往旁边一滚,令那方天戟重重地插到地上。
拔出来还小费了一番功夫哩。
首领气得不行,当即出了第二招,拿戟追着对方去。
你不是能滚吗,那你就滚啊!
看老子将你扎如同车轮子一般滚得到处都是,让你当案板上的肉!
首领心情又好了,狂风暴雨般一顿连环刺,累得呼哧哈赤之后,才发现:
对方滚倒是轻松,但自己像个勤勤恳恳的老牛,用戟把方圆几十米的地都翻了个遍!
“他娘的!”首领耐不住了。珊芭看书徃 免肺阅毒
抢过另一个骑兵的枪,他索性来个双管齐下,一前一后欲将人困住,这回看那小子还能往哪儿逃?
“老子忍不了了,你去死!”他大喝。
但那青年只是抬头望了他一眼,一双昳丽的凤眼微眯,显得凌厉又傲气。
可那枪头直往脸上袭来时,他却忽然一笑。
他本就长得一副好皮相,即便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脸上有些灰扑扑,亦没有折损半分贵气的眉毛。
当他勾起唇来,更显得那张雪白的小脸,别有一番挑衅的美。
“想让小爷死?”他轻声道。
接着,在那枪尖堪堪刺中自己时,修长的五指猛地握住枪杆,而后往下一压,似要将达旦首领拉下马。
首领一惊,下意识用了狠劲,把枪往上一挑。
然后,红色的发带和如墨的马尾,便飞起来了。矫健的头狼竟顺势一跃而起,借着这股枪的力,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又在此时,后方响起惊叫,又一抹红色闪现,竟是枣红马绕过前排拦截后,又奔袭而来。
青年在空中翻了个身,居然稳稳落在马背上,风吹起他的马尾,刀尖向首领袭来。
“做梦!”薄唇吐出这两个字。
而后,猝不及防的首领为躲避狠厉的刀刃,直接从马上坠了下来。
这下达旦士兵可乱了。
主将坠马,危险!
无数兵马冲上来,可骑在马上的青年刀光凛凛,骑着枣红马一往无前,宛如一抹火焰划开挤挤挨挨的大军,径直往一个方向冲去。
在那里,宇文夀单膝跪在地上,勉强握住刀柄的手,颤抖不止。
时间潮水般褪去,眼前风云变幻,记忆中那早已淡去的画面,忽然又浓烈起来了。
五十年前,亦是这么个寒风透骨的冬日,亦是这么个生死危机的关头,亦是这么个纵马而来,放荡不羁的身影。
那时候,赵大将军,年庚几何来者?
二十三岁……
颤抖从攥得骨节发白的手指,蔓延到手臂,而后是双腿,身躯,嘴唇……
最后,宇文夀的眼皮也难以自抑地轻颤起来,两行热泪如溪流一般,顺着面颊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