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智全失,狂奔到一座大弓面前。?齐/盛.晓,说\蛧- .冕.废^阅^独¢
这是喀什先祖留下的神弓,射程极长,一般用来射杀对方主将。可喀什王这一来,却对准了自家主将。
不,准确的说,是对准林妩。
他恨极了逃跑又捅他一刀的林妩,恨之入骨,丧失理智。
他要她死!
“大王,不可啊!”负责看管弓的小将惊恐万分。
“此弓箭头带火药,杀伤力极大,若是对准我们自己阵营,恐误伤……”
他不敢说出口的是,喀什大将军还在那儿呢,这是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仗方式啊,大王,你别太离谱!
但喀什王明显听不进去,他已经魔怔了。
他甚至给了小将一耳光,然后夺过射弈用的扳指,上箭,咬牙,拉弓!
这箭威力大,便是他射艺不精,只要方向差不多便可,那一片的人都得死……
一双精明眼,狠狠地眯了起来。
拉弦的手已然到了极致,他只觉得胳膊酸胀得厉害,是时候射出了。
而视线范围内,也已经瞄准了那个柔弱的女子。
松手,放——
“铮……”
弓弦的震颤,残留在空气中。
箭,却跌落在脚下。_卡¢卡,小/税¢网` `埂_鑫`嶵′全.
喀什王愕然看着,一截手臂掉在地上,切口整齐,鲜血喷涌而出。
他还未来得及感受疼痛,染血的刀,便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真是个蠢货。”侍卫带着笑,但没有任何笑意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已经厌倦了。”他说。
血色迅速从脸上褪去,喀什王听着这声音,浑身冰凉,巨大的恐惧袭击了他,令他除了嘴巴,再无可动弹之处。
“你,你是……”现在连嘴巴也不好使了。
侍卫已然是面带假笑,慢条斯理地,除去脸上伪装,露出本来的、喀什王熟悉无比的真容。
“许久不见了,二弟。”
“啊不。”他翘了翘唇,做出一个本该亲切活泼,却莫名令人心底发毛的俏皮表情。
“伺候了你那么些日子,其实是天天见嘛。”
“怎么样,二弟。”他用那染血的刀,一下一下,拍在喀什王的侧脸:“被本王伺候,舒坦吗?”
“你这个贱种——”喀什王正要骂,脖子却疼痛不堪。
大王子真的没在开玩笑,刀刃已经没进喀什王的皮肉里。
喀什王不敢高声了,只能颤抖着问:
“你,你潜伏在我身边,到底是什么目的?”
大王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二!八!墈-书/旺~ .勉-废*悦+渎~
伴随着他的笑声响起的,是两军交战之外,另一股山呼海啸的声响。
本就两败俱伤,残兵残将的喀什和盘於当中,突然涌进一支金戈铁马的重骑,瞧那特色鲜明的体型,和风格突出的服饰。
达旦人!
这支精锐部队人数不多,在于精,达旦士兵个个身强体壮,作战娴熟,很快将两边的残部追得七零八落。
喀什王先是吃惊:
“他,他们……他们怎的来到此?还是……还是从喀什后方来的!”
“来帮忙就来了,也没跟我打过招呼呀!”
但很快,他的脸色煞白。
因为脑子转过弯来之后,便是傻子,也能看出,达旦可不是来救喀什的。
他们是来摘桃子的。
猛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的喀什王,震怒无比。
“混账……”
他突然又想到什么,恶狠狠盯着大王子:
“人是你带来的对不对?他们能暗中从喀什过境,必定是有位高权重的内人相助,你……”
“猜对啦。”大王子毫不费劲地就承认了。
并且那愉快的表情,仿佛很为喀什王猜对而感到高兴似的。
这副姿态,显然更刺激喀什王的情绪,他心中已然有了个猜想,并为之惊怒:
“你!”
“你居然以自己的国家为筹码,和达旦勾结!”
但大王子眨眨眼:
“说错了哦。”
“不是以自己的国家,而是以自己的国家,和敌对的国家。”
他笑嘻嘻地昂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