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英倒也算个脑袋活泛的,第一时间就去捂住了自己儿子的嘴巴:“小孩子说话哪能信啊!再说了,我可是他亲妈,稀罕我都来不及呢,哪能下手打他呐!”
林菀宁耻笑出声:“稀不稀罕的,那可就不好说。~优′品¨晓?税_惘` \已^发\布¨嶵?欣~漳\截`”
她往前一步走:“大伙儿刚刚可都听得真真的,这孩子可说是他亲妈打的他。”
“这人可真是个无赖,为了讹钱,亲儿子都下得去手!”
“还是个黑心的,一张口就讹人家林医生五十块!”
“啧啧啧……瓜子嗑出个臭虫——什么人都有!”
眼瞧着,家属院的邻居们抱团指责起了自己,郑秀英也觉得自己脸没地方搁,赶忙将傻站在一旁的儿子拉到了自己的跟前,使劲朝他身上拍了几巴掌:“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老娘啥时候打你了?”
黄有福哭咧咧地说:“娘,俺没胡说,刚才明明是你说,打俺两下回头要了钱,就给俺买肉吃。”
“闭嘴!”
郑秀英一下子臊红了脸,环视四周,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少听她胡咧咧,就你那点伤卫生所都不收你,压根就不用开刀。”
“哦……”林菀宁故意拉长了音调:“原来你也知道你儿子这点伤我们卫生所不收啊。”
“你……我……”
郑秀英被臊了个没脸,满腔怒火只能发泄在儿子的身上:“没用的小王八羔子,看老娘回家咋收拾你!”
说了这么一句,郑秀英拉着儿子灰溜溜地走了。^暁\说,C¢M_S* +已¨发?布-罪,芯^彰.截′
沈文涛眨着眼睛看着林菀宁,瞧着黄有福被拉走,他拽了一下林菀宁的手:“姐,这就是你说的用脑子,而不是动手么?”
林菀宁笑了笑,摸了摸沈文涛的头:“小涛,以后知道怎么去做了么?”
沈文涛点点头:“我知道了。”
姐就是厉害。
他今天打黄有福的时候,可用了不少力气呢。
奈何,黄有福比自己高,又比自己胖,顶多也就让他坐了个屁股蹲子。
想想刚才,姐就说了那几句话,不仅拆穿了黄有福他妈的花花肠子,还让黄有福挨了一顿打。
以后自个儿也要像姐这样,动动嘴皮子就能达到目的。
邻居们瞧没啥热闹可看大帮哄地散了。
“林医生。”
林菀宁刚要回屋,隔壁墙头上的牛香兰忽然叫住了她。
“香兰嫂子,有事么?”
林菀宁走到了墙根底下,抬头看向了牛香兰。
牛香兰四下瞧了瞧,往前探了大半个身子,凑到了林菀宁的跟前:“孙巧把话都说出去了,老孙头听信了自己的闺女,说要找你麻烦呢,你自己回头多小心点。-躌?4¨看¨书\ /免+废`跃′黩*”
“谢谢嫂子,我知道了。”
牛香兰叹了一口气:“谢啥,嫂子相信你的人品,你绝对干不出来这种事,嫂子就是替你不值当,那天要不是你,孙巧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谁知道回头她……哎!”
林菀宁站在墙根底下和牛香兰聊着:“人心隔肚皮,她愿意怎么想是她的事,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她不是说我害的她么,那成,我明儿一早就去公社派出所报案,到时候警察同志会还我清白的。”
牛香兰看着林菀宁。
她生的漂亮,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说起话来却铿锵有力的。
林菀宁救治孙巧的时候牛香兰还帮忙来着,要真是她把孙巧推进陷阱里的,她干啥还费那么大的劲儿救人呢。
可架不住,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人家日子过的好。
王芳可不就是首当其中么。
孙巧说的那些事,王芳缝人就说一遍,生怕大院里的邻居们不知道似的。
牛香兰:“还有王芳,她也没少说你的坏话。”
林菀宁只是笑笑,并没有往心里去。
王芳是个什么德行,她了解的很,上一次给了她点教训,她还不长记性,那就怪不得自己一并收拾了她。
卫生所宿舍。
柏云兰肚子疼得厉害,捂着肚子在炕上直打滚。
这种疼痛让她想起了那个黑暗的下午,火车站的后巷,肮脏的地面堆满了杂物,一个、两个、三个,他们扯碎了她的衣服,任由她如何反抗,挣扎,最终也没能等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