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鸭子嘴硬,说得就是柏云兰,她紧咬着牙关,硬着头皮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什么好害怕的,我……”
她话还没说完,林菀宁忽然一把捏住了她的双颊,直接将饭盒里剩余的白菜片和汤汁灌进了柏云兰的嘴里。\E,Z′暁.说\网· ¨首~发?
“唔唔唔……”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一旁的沈行舟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菜片混着汤汁一股脑灌进了柏云兰的肚子里。
柏云兰被呛得咳嗽了起来,声音变得尖锐:“咳咳咳……林菀宁,你疯了!!”
林菀宁疏淡而冷漠地笑了笑:“你不是说你没有在饭菜里做手脚么?那你慌什么?”
柏云兰用力地咬着下唇,只希望那种让人恐惧的疼痛不要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强忍着心底里的慌乱,嘴硬道:“慌?我有慌么?你……你看错了。”
她立即拉住了沈行舟的胳膊,一脸委屈地哭诉道:“行舟,你刚刚都看见了吧!林菀宁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沈行舟蹙起了眉头。
以她和林菀宁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她并非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更何况,她刚刚说得字字真切,有理有据。
夹竹桃,桂枝!
沈行舟暗暗记下了这两味药。*晓_说~C¨M^S. ,耕′薪′蕞¨哙`
林菀宁在沈行舟开口说话之前睨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公社办。
“苗大爷。”
林菀宁敲响了苗国昌家破败的小木门。
不多时,“吱嘎”一声房门打开,苗国昌看见了林菀宁,面上一喜:“林医生,你来了!”
他赶忙侧过了身,朝院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快请进。”
林菀宁跨过了门槛:“这两天玉珍阿姨的情况怎么样?”
苗国昌眼里满是喜悦:“多亏有你帮忙医治,玉珍这几天醒过来的时间长了不少,刚刚还吃了一碗棒子面粥呢。”
老两口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拮据。
这些年来,苗国昌将所有的钱都用来给林玉珍看病了。
每天吃得只有受潮发霉的棒子面,林菀宁看了一眼门口灶间堆放的面袋子,不由得蹙起了眉:“大爷,这棒子面都长绿毛了,你们不能吃了。”
苗国昌笑笑:“把上面长毛的撇掉就好了。”
林菀宁:“您和玉珍阿姨都需要补充营养,只吃棒子面哪行呀!”
苗国昌将饭桌上的饭碗拿到了灶间:“前儿献国送了几个鸡蛋过来,我刚才给你玉珍阿姨蒸了鸡蛋羹,她吃过刚睡下。′歆+捖^夲`鰰?栈. .更¢芯*最.快/”
林菀宁微叹了口气。
这老两口无儿无女,又被下放到了偏远的黑江省山区,虽是有人暗中照顾不用苗国昌继续干苦力,但这日子过的……
林菀宁坐在了炕边,看着被照顾的十分干净的林玉珍。
也不知他们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林菀宁给林玉珍诊了脉又施了针:“玉珍阿姨的恢复情况不错,苗大爷,这是我给玉珍阿姨配的药……”
一边说林菀宁一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解放包里拿出了几包药和一罐药丸:“这几包药需要每天以水煎服,三碗水熬成一碗,每日清晨和入夜各一碗,这药丸是用来治疗失心疯的,有镇静、舒缓的功效,玉珍阿姨发病的时候给她服下一粒。”
看着桌子上的药,苗国昌感激不已,千言万语也表达不了他对林菀宁的感激之情:“林医生,你这让我如何感谢你是好啊!”
林菀宁温柔地笑了笑:“苗大爷,您这就言重了,别的不说,看在我和玉珍阿姨都是林姓本家的份上,说不定我们两家祖上还有亲呢,这也是一种缘分不是。”
苗国昌也觉得自己的老伴儿和林菀宁十分投缘。
玉珍每日除了陷入昏迷,就是在发失心疯,倒是上一次林菀宁来的时候,虽然也是说胡话,但情绪却也稳定了不少。
“林医生,我听献国说,你是部队卫生所的医生,给玉珍看病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林菀宁一边收着银针一边回道:“不会的,再说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生的职责。”
苗国昌给林菀宁倒了一杯水:“林医生,你喝水。”
忙活了一整天,林菀宁水米未进,这会儿是又渴又饿,一杯凉白开下肚,林菀宁才稍稍感觉缓过来了一点。
俩人聊了一会儿林玉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