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快步上前,关切地问:“菀宁,你怎么了?”
林菀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g+u+g+e\y/u_e!d?u·.?c.o?m·
“沈团长,这里是工作单位,请你注意你的言行,你可以叫我林同志,林医生。”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林菀宁最不能苟同的就是这句话。
什么浪子!
什么金不换!
那都是封建旧社会的糟粕,纯粹就是为了逼迫女人一昧的妥协,迎合男人。
错了就是错了。
上辈子林菀宁错了,她不应该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付出了一辈子,所以现在,她知错就改。
不爱就是不爱。
哪有什么浪子回头。
林菀宁没给沈行舟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打开医务室的门走了进去。
只是,恶心的感觉却半晌没有消失。
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沈行舟和柏云兰恶心到了,还是孕反造成的。
没有了沈行舟和柏云兰,林菀宁的世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只不过下班回家还是要面对沈行舟,只是想想恶心的感觉又来了。
林菀宁这才确定,刚才不是孕反,而是被恶心到了。¢我?地¢书?城¨ !埂,芯!嶵\全-
好在下班后,林菀宁并没有在家里看见沈行舟,这让厌烦的心情稍稍缓解了几分。
刘桂芝端着蒸好的杂合面馒头从灶间里走了出来:“闺女下班了,饿了吧,赶紧洗手吃饭。”
“唉。”林菀宁应了声,赶忙回屋换了衣裳。
洗脸盆里的水是温热的,这是多年来刘桂芝养成的习惯,在老家时,但凡林菀宁下田干活,她都会在下工之前准备好一盆温水让她洗脸。
透过木棂玻璃窗,林菀宁看着刘桂芝忙碌的身影,嘴角不经意上扬。
有家人等着她下班回家的感觉真好。
林菀宁洗了把脸,赶忙迎向刘桂芝,从她手里接过了刚炖好的菜。
饭菜摆上饭桌。
刘桂芝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声:“文涛、欣兰,吃饭了。”
两个小在屋里正闹的不可开交,沈文涛因为沈欣兰告状害他挨了一顿打耿耿于怀,趁着小丫头打瞌睡的工夫,竟拿着剪刀剪了妹妹的辫子。
刘桂芝的这一声喊,惊醒了沈欣兰。
害得沈文涛人赃并获,逮住当场。
“啊~”
尖锐里的喊声穿透云霄,使原本静谧的农家小院都为之一震。
下一秒,来不及丢掉手里‘罪证’的沈文涛拎着妹妹的半截辫子冲出了屋,临了还不忘朝小丫头吐舌头:“略略略~小辫告状精,看你没了辫子还咋告状!”
沈欣兰拎着笤帚从屋里追了出来,大大的眼睛蓄满了眼泪:“妈!嫂子!二哥剪了我的辫子!”
话音一落,她手里的笤帚又快又狠的朝沈文涛扔了过去。~嗖¢艘`暁^税`蛧? /追·醉^歆·璋-节?
沈文涛连忙躲开,继续朝妹妹做着鬼脸,扭屁股:“略略略~”
“妈!你看他呀!”
小丫头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着,气得脸红脖子粗,在原地一个劲儿地跳脚。
“文涛!”
刘桂芝也恼了。
沈欣兰出生时胎里不足,那会又赶上了闹饥荒,刘桂芝奶水不足,导致她严重的营养不良,头发干枯毛躁又发黄,打小她就被人叫黄毛丫头。
还是林菀宁到了家里以后,日子逐渐好了些,才渐渐将沈欣兰的头发养好点。
每每林菀宁给小丫头洗头的时候,她都摸着嫂子的头发露出羡慕的目光。
现在可好,竟被皮猴子似的沈文涛一剪刀给剪了。
沈欣兰坐在门槛上捂着脸嚎啕大哭,刘桂芝赶忙走了过去,照着沈文涛的屁股就是一脚,连忙蹲下身,轻声哄着:“别哭了,妈给你出气。”
她狠狠瞪了皮猴子一眼,作势要打。
沈文涛赶紧跑到了林菀宁身后:“嫂子……”
林菀宁这次也没帮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多宝贝她的头发,你怎么那么皮!这次妈要打你,我可不拦着。”
沈欣兰抬起了哭得像小花猫似的脸,指着沈文涛:“就应该把他屁股打开花!”
林菀宁也蹲了下来,挽起了小丫头散落的头发:“瞧着小脸哭得都快赶上咱家村口的花脸猫了,再哭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