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枳看着他,眼睛越来越酸,感觉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哭出来了。+狐*恋*文!茓- +首~发?
谢予臣摊开双手:“抱一下。”
盛枳没多犹豫地往前一步,脑袋埋进他怀里。
嗅到谢予臣身上熟悉的味道,她那颗因为即将到来的重大考试而变得躁乱不安的心,忽然安定了许多。
这个拥抱并没有持续太久,但对于盛枳来说,却胜过了千言万语的安慰。
“好饿呀,我们去吃饭吧。”盛枳又恢复那副故作洒脱的模样。
谢予臣原本还想说点儿什么的,听见她这么说,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一句:“好。”
这会儿离上课只剩一个半小时不到,两人就近找了家餐馆。
点完菜后,谢予臣总算有机会和她聊一聊了。
“为什么不高兴啊?”
盛枳想反驳,却被谢予臣抢先一步,“别嘴硬。”
她撇了下嘴,不大情愿道:“也没有不高兴,就是感觉自己最近状态有点差,昨天模考也考砸了……”
谢予臣若有所思地点头:“马上就考试了,你会有压力也很正常。¨嗖`嗖·小\税_罔? !冕!费*跃?黩¨”
盛枳双手撑着头,苦着脸叹气。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一次模考说明不了什么。我找大师算过了,最后结果一定会如你所愿的。”
这种时候来点儿玄学,反而能安慰到盛枳。
她抬眼看向谢予臣:“真的?”
谢予臣一本正经:“真的。”
盛枳脸色这才缓和不少,毫不留情戳穿他:“骗人,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没骗你。”谢予臣,“谢大师言出法随。”
盛枳调侃他:“谢神棍还差不多。”
谢予臣见她终于笑了,心情也跟着好转:“这才对,刚刚跟个小可怜似的。”
看着怪让人难受的。
盛枳羞赧地“啧”了一声:“不许说了!”
吃完饭后,谢予臣把她送到画室外面,临走前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求\书?帮/ /耕!芯~蕞*全*
“要相信自己,你就是最厉害的。”
盛枳重重点头,看上去是已经调整好了,认真道:“等我回来。”
“嗯,等你回来。”
……
十二月初,联考拉开帷幕。
考场在市里的一所小学,邢女士问过盛枳要不要需不需要自己去陪考,被后者拒绝了。
画室给学生统一定了各考场附近的酒店,还有专门的老师带队,还是比较让人放心的。
考试前一晚,盛枳还是见到了谢予臣。
考场酒店距离谢家不算太远,他会过来,盛枳倒也没那么意外。
谢予臣怕影响她休息,把一直揣在兜里的东西塞到她手里,然后合上她的手指,郑重地说了声:“加油。”
然后就催促着她快进去。
盛枳慢吞吞进了酒店大门,站在一楼等电梯的间隙,摊开手,一枚黄色的护身符安静地躺在手心
谢予臣又给她送来了一份鼓励与勇气。
她手指收拢,把它握在手心,心里前所未有的安稳踏实。
第二天清早。
门外传来带队老师敲门声音时,盛枳和另一个室友已经起床了,东西都收拾完了。
两人背着画具下楼吃完早餐,临上考场前老师又对大家叮嘱了一通,鼓舞士气。
考场上的挂钟指向五点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最后一科考试也彻底落下帷幕。
出考场时,黄昏的余晖逐渐暗淡,盛枳深吸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周围同画室的人路过她旁边时,跟她打招呼道别,大家都来自天南海北的,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盛枳也冲他们挥手,步伐轻快地走出考场大门。
一早就在考场外面等着的邢女士,手里捧着一簇向日葵,伸长脖子不停勾着脑袋看着鱼贯而出的学生。
她旁边的谢予臣忽然动了,步履飞快地跑到门口:“盛枳。”
原本还在跟人说话的盛枳瞬间抬头,眼底满是惊喜,先跟刚才说话的同学道了别,才顾得上问他。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周三吗?”
“请假了。”谢予臣说话时还不忘伸手接下她背着的画包,轻松背在自己身上,“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