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再三,她还是打算出去看看。-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
陆行简盛怒之下,如果拿鹤影她们撒气,遭殃的还是她的人。
出了卧室,穿过书房刚到起居室,却发现陆行简正站在起居室门口。
起居室的门倒在地上,看样子是被人踹掉了。
外头不见人影。
看了鹤影她们也聪明着,早就避得远远的,免得被牵连。
这门可是非常结实的金丝楠木做的,轻易撼不动,他对门做了什么?
好在不是宫人遭殃。
陆行简转身看到她,眉心蹙起。
“你怎么还没走?”苏晚晚怕他迁怒他人,巴不得他赶紧离开。
陆行简沉默良久,看了一眼地上的门,有点讪讪。
“刚才太生气,没控制住……”
回头修门,宫人们就知道帝后吵架了。
他努力控制着情绪,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沉默下来。
苏晚晚不想再激怒他,语气平静:
“你先回去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我的话。”
“我们成亲这几个月,吵过多少次架,闹过多少次,你还记得清吗?”
“与其这样大家都难受,孩子也跟着受苦,何不好聚好散?”
陆行简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勉强。-求~书_帮- *首,发!
“我向来行事独断,可能没顾及到你的感受,让你受委屈了。”
苏晚晚心头有点发涩。
马姬的事,她很早就和他说过。
他对马姬的纵容,早就超过了正常界限,绝不是所谓打幌子就能解释得通的。
他对马姬就是动了心。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一句“你受委屈了”就能轻易揭过。
苏晚晚瞬间做了个决定,眼神锐利地看着他。
“你要是真觉得我委屈,就杀了她。”
她倒要看看,他会怎么选。
陆行简顿住,过了一会儿才凉凉地说:“行啊,那把萧彬也杀了。”
苏晚晚震惊地愣在原地。
陆行简倒是耸耸肩,慢悠悠坐到榻上。
“马姬死,萧彬死,我们之间没有障碍了,以后也不必争吵。”
“选择权交给你。”
苏晚晚只觉得心脏抽紧,痛得厉害。+鸿*特¢暁_税′惘¨ /已.发,布′罪,薪~璋¨截^
原来马姬于他,重要到了这个地步。
他果然是个精通谋算的家伙,拿萧彬来威胁她。
她很快调整情绪,反而笑了笑。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喜欢马姬就好好养着,我不会动她的。”
“你答应过不为难萧彬,希望你说话算数。”
说完,她转身打算回卧室。
陆行简疲惫地揉着眉心: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信任了吗?”
“苏晚晚,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就真的感受不到一点点吗?”
苏晚晚顿住脚步,并没有转身。
尽可能让声音平静。
“所谓掏心掏肺,就是把我当个偶尔逗闷的玩意儿?”
“陆行简,我在你这里受够了委屈,不需要你的掏心掏肺,只想要你放手,成全我,可以吗?”
陆行简侧目看着她的背影,良久还是站起来,慢慢走过去从背后抱着她。
“我们是生同衾死同椁的夫妻,我不会放手的。”
声音沙哑得厉害。
苏晚晚无语。
“那我们只能是对怨偶,互相折磨一辈子。”
陆行简深深叹了口气。
“折磨就折磨吧,我认了。”
他的脸颊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马姬空有一副皮囊,实际是个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草包。我怎么可能看上这种女人?”
“你太看轻我了。”
“一开始我就是打着利用她给你解围的心思,她也存心勾引我牟利。”
“这种人我防备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
“从小到大,比她美比她有手段的女人我见得还少了?”
“晚晚,”陆行简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和疲惫,声音低沉了许多。
“别人都只看到我身上的光芒,都想从我身上咬块肉。”
“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