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酒酿,袁清这般费心周全,是因为看重她。
“还是你考虑得周全!”
举目四望,但见庭院里新栽的碧草缀着晨露,在朝阳下碎金般闪烁。那株石榴树枝叶扶疏,亭亭如华盖,为西厢房前投下一片沁凉的绿荫。
宅子的格局布置处处见巧思,正屋的雕花隔扇窗更是匠心独运——菱花格心间以卍字不到头纹样,既将灼人的日头筛成细碎金箔,又让满室浸润在柔和的明光里。
阳光透过精雕的窗棂,在青砖地上勾勒出疏影横斜的图案,可以想象得到,当日头西移,那光影便会像活了一般,在屋内缓缓游走。
她越看越是满意,前面的倒座房可以设男仆住所与马厩,置办一辆马车,师父出行就方便了。
正房的这间明间用来待客,次间做师父的卧房,东厢做书房,取紫气东来之意。
后面那排后罩房留给女仆们居住,嗯,多添一些健壮的仆人,这宅子地处东城,左邻右舍多是六部文官,日日有巡城御史往来,宵小之辈断不敢在此造次。
诶,等等!
她望向袁清,“这地段,这宅子多少钱呀?你的钱够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盘算着自己带来的银钱还有多少。
袁清唇角微扬,“够的,来之前向陈云泽借了一些。”
宋英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蓦然瞪大道:“你来京城之前就料到了这些?”
她原以为是袁清和她一样,是到了林家后,才从林家人与仆人们的言辞、举止中,觉察到他们待师父的微妙。
可如今看来,他早就想到了!
果然,他还是这般思虑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