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知心中了然,知道“考察”开始了。.如!雯′惘` !耕!鑫-醉·全!她迎上邹静宣的目光,笑容不变,坦然道:“劳伯母挂心。我家就在江州。杜家祖上确实薄有资产,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家母早逝,我自幼在小姨身边长大。”
“哦?安稳就好。”邹静宣拖长了调子,话锋一转,“那……杜小姐的小姨,听说她当年可是位才貌双全的千金小姐,怎么后来……”
秦嘉嘉在一旁,看似专注地品茶,眼角的余光却紧紧锁在杜知知脸上,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杜知知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对长辈的敬重:“杜家当年遭逢大难,至亲离散,风雨飘摇。小姨才高中毕业,以一己柔弱之躯,不得已以结婚的方式,保住姐姐的血脉。!狐?恋~文*血? ,埂!歆¢蕞?哙?”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小姨夫感念旧主恩情,在人人自危之际挺身而出,放弃前程,娶了小姨,给了我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家。这份在绝境中不离不弃、重情重义的情义,是我学习的榜样。”
一番话,不卑不亢,将一段可能被曲解为“屈辱”的历史,升华成了“忠义”与“守护”。
邹静宣被堵得一时语塞,脸色有些难看。秦嘉嘉眼中也飞快地掠过一丝失望,随即又换上温柔的笑容:“原来如此,真是令人唏嘘又敬佩。”
秦聿眼神如冰冷的刀,直刺邹静宣:“大伯母似乎对杜家的家事很感兴趣?”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过去之事,是非曲直自有公论。,2¢c+y+x*s′w¨.′c?o`m~知知的家人,是她的底线,也是我的底线。外公寿辰在即,我希望大家都能开开心心的,过去那些无关紧要、甚至可能被别有用心曲解的旧事,就不要再提了,免得扫了老人家的兴。您说呢,大伯母?”
最后一句,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意味。
邹静宣被秦聿当众如此顶撞,气得脸色发白,手指都在微微颤抖:“阿聿!你……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我也是关心……”
“关心?”
秦聿嘴角勾起一抹冷峭,“那就请把关心放在该放的地方。比如,想想如何让我外公过一个舒心的寿辰。”
他不再看邹静宣,低头对杜知知温声道,“外公一会儿要在这个酒店餐厅招待客人,我们先过去那边,看看接风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说完,护着杜知知,目不斜视地离开了房间,留下邹静宣在原地。
气得她胸口剧烈起伏,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她看向小姑子秦嘉嘉,一脸委屈不甘:“你看看,看看,阿聿被那个狐媚子带成什么样了!”
秦嘉嘉连忙上前安抚:“大嫂,消消气。阿聿这孩子,就是性子太直了,被那丫头迷得……唉,您别往心里去。回头我再说说他。”
殊不知,因为刚才那场短暂交锋,秦聿直接将杜知知送回家去了。
秦四爷等人下楼入餐厅的时候,发现主位上坐的是秦聿,不仅郑老爷子不在,连杜知知都消失了。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也都是体面人,谁也没问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只有邹静宣一人尴尬,气的浑身发抖,又不好发作……
几日后,明珠大酒店最奢华的宴会厅。
郑老爷子80大寿,那真是灯火辉煌,高朋满座。
秦镇北、孟如安端着酒杯,带着得体的社交笑容,周旋于宾客之间,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主桌方向,带着看好戏的玩味。
秦嘉嘉则陪在郑老爷子身边,巧笑倩兮,八面玲珑,扮演着孝顺晚辈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