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黑丧一步步走入主控室中心。?鸿?特,小^说¨罔¨ ·蕪?错?内+容-
步伐不快,却自带压迫感,仿佛无形气场随着它的每一步在空气中震荡扩散。
它站定在主控室中央,背脊挺拔,双臂自然下垂,但那一双泛着猩红色光泽的眼睛却在扫视着四周,如同巡视疆土的君王。
所有丧尸都低垂着头,保持静止,一动不动,仿佛被某种更高阶命令定格,甚至不敢喘息。
张砺趴伏在托梁上,目光死死盯着这只黑丧。
在那张阴影下的脸孔中,他清晰地捕捉到对方的轮廓——那是一张酷似亚裔的面孔。
“难道是龙国人?”张砺心中一震。
还未等他从疑惑中恢复,那些原本密密麻麻挤在主控室的丧尸群,竟然如同潮水般,悄然开始撤退。
没有嘶吼,没有冲撞。
它们安静地、有序地后退,像被潮汐卷回深海的黑浪,一波波地从门口、走廊、楼梯口退去。
“怎么回事?”祁川低声呢喃,额头沁出冷汗,“他们……退了?”
张砺的眼神则愈发凝重。
他脑海中浮现出同舟避难所中沐晴、辰宇和圆圆的身影。
“不好……”
如果这些丧尸不是重新关回去,而是被这只黑丧放出去——那家人岂不是……
他心跳顿时提到了嗓子眼。!w/a.n`b-e!n!t!x-t¨.!n,e¢t?
而就在这时,那只黑丧突然抬起了头。
它那双幽深的眼睛仿佛直接穿透了拟隐涂层的伪装,准确无误地看向了张砺与祁川藏身的方向。
张砺的心陡然一紧。
拟隐涂层还在运作,他们的气味和身影都被屏蔽,哪怕站在五米外的人类都难以察觉。
但对方……却像是早就知道他们在那里一样。
祁川微微动了动,刚想更换姿势,却被张砺轻轻按住。
他摇了摇头——不能动。
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他心中仍存侥幸,也许对方并没有真正看到他们,只是试探。
但下一秒,那个黑丧的嘴巴微动,缓缓开口了——
“你们两个,下来吧。”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砺和祁川几乎同时愣住了。
他们震惊的不是对方精准识破了他们的藏身之处,而是——
他说的,竟然是流利的龙国语。
在鹰国,在这座被尸潮吞噬的地下避难所,在一个外形诡异、压迫如山的黑丧嘴里,竟然传出如此熟悉的语言。
那一瞬间,张砺只感觉心神剧震,仿佛世界的某个角落在崩塌重塑。
“他是……龙国人?”祁川喉结滚动,几乎不敢置信地低声吐出一句。+微,趣*小?税_ -埂`新/嶵?筷+
而张砺,已经从震惊之中迅速恢复过来。
他知道——真正的危险,现在才刚刚开始。
川此时已经到了极限,维持了整整十五分钟的拟隐涂层终于撑不下去了。
如同水面荡开涟漪般,他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薄薄的伪装层在空气中化为虚影,随风消散。
两道身影彻底暴露在了主控室明亮而寂静的空间中。
他们没有继续隐藏——面对那只已经察觉一切的黑丧,隐藏已毫无意义。
张砺一咬牙,双膝微屈,从金属托梁上一跃而下,落地时身体一晃,却强行稳住身形;祁川紧随其后,也翻身落地,尽管姿势潇洒,但落地那一刻他几乎跪倒在地,脸色惨白,气息微弱。
他们站在地面,面对着那位站在主控室中央的黑丧。
此刻的张砺和祁川已是强弩之末。
张砺浑身血迹斑斑,伤口遍布手臂和背脊,唐刀横握在手中,尚有余温。祁川则几乎连站稳都困难,手臂轻微颤抖,精神力的过度透支令他大脑轰鸣作响。
可即便如此,两人依旧挺直脊背。
他们心中皆有震撼——
原以为布莱恩·凯尔那样的黑丧已经是灾难顶点,没想到香槟市这处看似不起眼的地下避难所,竟然潜藏着第二只黑丧。
“这城市,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张砺眼神凝重,心中惊骇难抑。
第一次听说黑丧,还是在亚特兰大,那时还是传闻;第一次真正面对黑丧,便差点死在布莱恩的分裂能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