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晴是很聪明的人,一个人对她怎么样,她不会感受不到。·x\w+b^s-z\.?c`o,m/
所以现在她不理他,很符合常理。
……
音乐节持续了一个小时了,蒋誉序觉得自己的耳膜差不多要被震破了。
可现场的其他人却享受得很,气氛不仅没有冷下去,场子还越来越热了。
寒冬腊月的夜晚站在公园里,竟然也不觉得冷了。
蒋誉序只是有点儿后悔没带降噪耳机出来。
九点一刻,音乐节结束,现场开始了篝火晚会和烟花表演。
没了音响的剧烈震动,蒋誉序耳边清净了不少,他抚着心口缓气的时候,湛墨凑过来了。
他推了一把蒋誉序的肩膀,朝他使眼色:“我都安排好了,你赶紧去,按我说的做。”
——
“呼,真痛快。”归晴跟着唱了两个多小时,嗓子已经哑了,但整个人无比亢奋。
陶玖:“下月还有一场,我抢到票的话咱们继续?”
归晴:“必须继续,我现在非常需……”
她话还没说完,冷不丁地被人撞了一下。
对方好像是喝多了,手里拿着一大瓶香槟——
“小心。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就在归晴以为那瓶酒要全部洒到她身上的时候,面前忽然多了一个人,挡住了她。
归晴抬起头来看到站在面前的蒋誉序,蹙眉。
他怎么这么快就跑过来了?还有——
“我草,誉序,你的衣服湿透了。”湛墨紧急跟上来,看着蒋誉序的一身狼藉,叫出了声。
归晴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仰头看了一眼蒋誉序。
蒋誉序跟她对上眼,主动问了一句:“酒有没有洒到你身上?”
归晴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后面跟了一句:“刚谢谢你了。”
蒋誉序看到归晴摇头的时候,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不回他的话,孰料她下一秒就开口说了谢谢。
蒋誉序太久没被她搭理过,冷不丁地听见这句话,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愣了几秒,这才说:“你没事儿就好。”
归晴往蒋誉序身后看了看,彼时,湛墨正拿着纸巾在他擦卫衣,五官都皱到一起了。
他的卫衣是深色的,按理说湿透了看得不明显,但现在正往下滴水,想看不出来都难。+第+一\墈-书?蛧_ \更\鑫?醉*全?
刚刚那个人是拿着瓶刚开的香槟过来的,一股脑都洒在蒋誉序身上了。
“不行,这大冬天的,你还是先把衣服脱了吧。”湛墨擦了一会儿,根本没起到作用。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陶玖说:“这天气一直穿着湿衣服会感冒,要不蒋律你先回去吧。”
蒋誉序没接话,和湛墨对视了一眼。
湛墨早有准备:“他今天没开车,要不,归晴,你送一送他?毕竟他是替你挡的。”
蒋誉序又看向归晴。
见她半晌不说话,蒋誉序的心沉了沉,开口说:“我打车吧。”
“湛先生说得有道理,我送你吧。”归晴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了车钥匙,对陶玖说:“那我先走了,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陶玖:“那行吧,开车小心。”
她朝归晴挥挥手,很痛快,一句都没多问。
归晴跟陶玖短暂地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这就是多年好友的默契。
突然出现的人,巨大的一瓶香槟,刚好撞上她,蒋誉序又刚好替她挡下来了,衣服刚好湿到处理不来。
又刚好没开车过来。
还有那句“我打车吧”,茶里茶气的,算盘珠子都快蹦脸上了。
不过,有生之年能看到闷不做声的蒋誉序这样表演,也算是别样的体验。
懂得刷存在感了,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吧。
——
蒋誉序跟在归晴身后,来到了附近的停车场。
归晴开的还是那辆帕拉梅拉,蒋誉序停在车前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想起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要开门的手僵在了一边。
归晴先一步上了车,见蒋誉序迟迟没动,降下了车窗:“不上车?”
蒋誉序这才收拾起思路,打开副驾的门坐了上去。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归晴开车,但却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