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爷爷投鼠忌器,若真如此我爸妈就不会死,姑母也不会是如今的下场。”柳钦珩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那些被掩埋在心底的伤痛再次汹涌而出。
景池轻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柳钦珩内心的痛苦与煎熬,父母早逝,姑母如今也被判了死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皆是他最敬重的爷爷所为,而现在,阳阳也是因为爷爷才遭此横祸,他的宝贝岂能不恨、不怨。
“对爷爷,我一直还抱有那么一丝期望,想着他能放下那些权谋算计,可陆宏业这一出手,彻底把我逼到了尽头。”柳钦珩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来,透着彻骨的寒冷。
景池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无言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此刻再多的言语都苍白无力,他能做的唯有陪伴在旁,给予他些许的支撑。
柳钦珩握紧了拳头,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景池,我不想再期待下去了,阳阳是无辜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遭受折磨,你会帮我的对吧?”
景池微微皱眉,柳钦珩此刻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只怕是会做出一些冲动的决定,“宝贝,你先冷静冷静。,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陆宏业既然敢动手抓阳阳,必然是有所准备,我们不能贸然行事,否则只会让阳阳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柳钦珩充耳不闻,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不在乎,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不能放弃,我爸妈走的时候,我还小,什么都做不了,姑母出事的时候,我无力回天,但这次,我绝不能再失去阳阳了。”
景池深知柳钦珩的执拗,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先别急着行动,一切有我在,陆宏业那边必有破绽,我们找准时机出手,这样胜算才会更大一些。”
柳钦珩微微一怔,看向景池,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景池,谢谢你,只是,这一趟浑水你没必要跟着我淌。”
景池敲了敲他的脑门,“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夫 夫,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声时钟的滴答声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打着他们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