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六点,手机准时收到封暝渊传来的信息。
初袅拎起包,先去洗手间补了下快掉的妆,才不急不缓地下楼。
到楼下,敲了敲车窗,确保她在封暝渊面前是最美的样子,“封总这么早过来,是想和我先来……”
男人锋利的眼鄙夷地自上而下扫过她,“别发骚。”
初袅撇了撇嘴,上车就搂住男人的脖子,啮咬他的耳垂,前排的司机早锻炼出察言观色的能力,几乎是立刻拉起中间的隔板。
男人将她的肩抵在了车窗上。
两个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文菁菁知道你出来……”
修长的手指塞进她口腔,她一时失控,牙齿深深咬下去,激动得手指头都在发抖。
他在发狠,同样也在警告。
“管这么多,还以为你是我女朋友?”
初袅睁开眸子,男人汗湿的胸膛就在她的瞳孔里跳跃,眼前是闪烁的白光,目光迷离着,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里,所有的情绪都是海市蜃楼,半真半假。
封暝渊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这一秒还觉得初袅是爱他的。
初袅的手指游弋,从他的衬衫下摆探进去。
“少爷不敢回答我,是在害怕什么?”她一仰头,入眼就是男人性感的喉结,她指腹裹缠,下一秒,被男人狠狠捏住,“你只是个床伴,有什么资格问我正牌妻子的事?”
初袅眼角微酸,笑意慵懒,看不清她笑容里的悲伤。
“哦,少爷教训的是。”
车子停在松蓝桥外的密林里半个小时,车里的动静才歇。
封暝渊把自己清理干净,同样也丢给她一身干净衣裙,在她再次自作多情的开口之前,封暝渊盯着她赤裸的身体上明显的痕迹,“蒋弈这么喜欢你,看见我在你身上留下这些痕迹,会不会发疯,想把你我弄死?”
那股寒意再次缠了上来,初袅看着封暝渊,眼眶发烫。
他太恨她的背叛,恨到甘愿碰他觉得恶心的她,来恶心曾经背叛他的兄弟。
她飞快地套上衣裙,然后泄愤般咬上男人的肩膀,男人掐住她脖子的一瞬间,她脸都憋红了也不肯放手,直到看见血印从他肩膀上晕染出来才作罢。
“封暝渊,你是个疯子,那我陪你一起疯。”她咬完,就着男人发力的手,深情地把带着血腥味的吻落在男人唇上,那双浸染了冰雪的眸子仿如孤星入海,有片刻的迷惘与沉浸,但当她抬眼与他对视时,全都消失殆尽。
她没来得及缠上去,男人就把她甩开,后背狠狠撞向车门,后脑勺磕在玻璃上,很疼,但没心里疼。
她眨眨眼,桃花眼潋滟,含着笑:“少爷,这些我都不害怕。”
封暝渊:“死鸭子嘴硬。”
他提着她下去的,动作十分粗鲁,但比起刚才在车上的过分,初袅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就跟一颗爬山虎一样,牢牢攀着她的肩膀,一直从下车到审讯室,她几乎骑在封暝渊的肩膀上,是一个奇怪的人形挂件。
提前打好了招呼,不同于初袅的总是需要等待,蒋弈提前十分钟就坐在了他的位置上等候,见状眯了眯眼,“这么黏糊,渊哥,士可杀不可辱,你心真够狠的。”
封暝渊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扣住初袅的后脑勺,睁着眼,当着蒋弈的面深情热辣地缠吻。
毕了,两人唇之间没有缝隙,初袅的唇都是红肿的。
蒋弈看着这一幕,眸子发红,双手交握,似真似假的笑着,“渊哥又和初袅在一起了?这次是什么身份?”
“情妇还是妻子?”
“妻子不太可能吧?毕竟这是自己的耻辱,任由你的心胸跟海一样辽阔,也不能不计前嫌,收了这个破鞋吧?”
初袅在心里暗骂蒋弈这个疯子,就算再坚固的关系,也经不起他这么挑拨离间。
封暝渊将初袅抱坐在自己腿上,粗粝的手指抹掉她唇上的湿润,又把手递给她,使了个眼色,“刚才在车上,不是还说,要舔干净?”
初袅错愕一瞬,下一秒主动裹缠着他的手指。
后脑勺当然能觉得到蒋弈视线的灼热,也当然知道这是封暝渊把自己当成玩意儿的表现,她心里涌动着极大的悲恸,表面上却像死板的山一样没有表情。
半晌,蒋弈笑了笑,“渊哥,你拿初袅来报复我,不觉得幼稚吗?”
封暝渊危险地眯起眼,“幼稚,哪里幼稚?是我幼稚还是你幼稚?”
蒋弈:“你在报复我五年前的夺妻之仇,可是那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