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羞愤的。
“他们……想要钱,像……像敲诈勒索一样!开口就是威胁!”
她猛地抬起头,直视江倾,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屈辱。
“江总,我不是在乎那点钱!我有钱!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觉得脏!太恶心了!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为那个人渣的烂赌买单?还要被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而且……这次给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贪得无厌,还有下一次?下下次?我以后的日子,是不是都要活在随时可能被曝光的恐惧里?”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带着一丝哽咽,眼圈也隐隐泛红。
那身沉稳贵气的黑色旗袍,此刻衬得她这份被逼到角落的脆弱和无助更加鲜明。
“所以……”
她看着江倾,眼神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恳求。
“我……我想到了您,江总,我知道这很冒昧,也很……难堪,但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了,我认识的人里面,您……您是我觉得唯一可能有能力、而且……或许能无声无息解决这棘手又见不得光事情的人。”
她一口气说完,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微微喘着气,然后几乎是屏息地等待着江倾的反应。
包厢里的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固。
江倾缓缓放下了茶杯,指尖在温润的紫砂壶壁上轻轻敲了两下。
他看着景恬那张写满屈辱、愤怒、希冀的脸,她眼神里的那份无助是真实的。
“为什么是我?”
江倾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
“景恬老师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你办到?这种事,通常找专业的安保团队或者……更特别的渠道,不是更直接?”
景恬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求?书′帮/ ¨首?发-
她飞快地眨了眨眼,似乎在组织措辞。
“我……我打听过一些。”
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些许的敬畏。
“不是那种明面上的打听,我知道您做的……无问科技,很厉害……不只是大家看到的那些……我听说,您在信息安全和……网络追踪溯源方面,有非常顶尖的团队和技术,很多大厂的核心安全都依赖你们,而且……而且您跟上面的一些……特殊部门,好像也有合作项目?”
她顿了顿,观察着江倾的表情,见他并未否认才鼓起勇气继续说。
“找安保团队,或者道上的人……不是不行,但动静太大,万一走漏风声,或者那些人狗急跳墙提前把东西散布出去……我承受不起这个风险,我需要的是……是彻底、干净、无声无息地,把那些东西的源头和所有备份都销毁掉!连渣都不剩!让对方……包括那些债主,彻底断了念想,并且永远不敢再打我的主意!”
她眼神无比认真,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江总,如果连您都帮不了我,我……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谁了,只要您能帮我办到,报酬您尽管开口!只要我拿得出来,绝无二话!”
她微微前倾身体,撑的身前越发饱满,那份急切几乎要溢出来。
江倾端详着她的脸。
这位背景深厚、资源逆天、向来被保护得很好,显得有些神秘的人间富贵花,此刻被逼到了绝境,露出了她从未在人前展露的狼狈、脆弱和狠绝。
她选择孤注一掷地信任他,这份信任本身就带着一种奇特的重量。
包厢里安静了片刻,只有窗外竹叶的沙沙声和茶炉里水将沸未沸的细微声响。
景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紧紧攥着旗袍的下摆,指节都有些发白。
她甚至开始后悔,是不是太冒失了?是不是把他吓到了?或者……他其实也无能为力?
就在她快要被这沉默逼得窒息时,江倾终于不急不缓地开口。
“行。”
一个字,清晰、笃定,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景恬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您是说?”
“我说,行。”
江倾看着她面含笑意,仿佛在答应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这事,我接了。”
巨大的喜悦和如释重负瞬间淹没了景恬,她激动得几乎要站起来,眼眶快速红了起来,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真……真的?谢谢!江总,太谢谢您了!您……您真是我的救星!”
她有些语无伦次,因